是啊,为什么总喜欢逃跑呢面对棘手的一切,逃避是最下意识的行为,也是最容易最先想到的方式,为什么要那么怕江知意呢
岑清伊呆愣地站在原地,关了花洒,久久地回不过神,她呆愣地望着地面上师漉漉的影子,脑海中的忧虑从唇齿间溜出来,“岑清伊,我们得去哄江知意。”
“可是要怎么哄你笨得要死,根本不会哄人。”
“江知意喜欢什么”
“别乱,想好了再去做。”
“深呼吸,岑清伊,太紧张会让你头疼到无法思考,你看看现在,呕”极度的紧张焦虑后,岑清伊终于忍不住吐了,她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这样了。
第一次上法庭虽然紧张但更多是兴奋,现在是纯粹高浓度焦虑,岑清伊趴在马桶上狂吐,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强忍的泪水倾泻而下。
胃里火辣辣的,酒精好像要把她的胃烧出一个窟窿,她浑身发抖冒冷汗,人也有些站不住。
岑清伊勉强爬起身,胡乱地擦泪,双手往脸上撩水,依旧是冰凉刺骨的温度。
身体滑下去,岑清伊靠着马桶,胡乱擦着眼角的泪,低头抽抽搭搭,红酒的后劲儿往上涌。
岑清伊头晕的厉害,半晌磕磕绊绊地喟叹道“老天爷,如果我,如果我有一个姐姐就好了,没有爸爸妈妈也没关系,有一个疼我的姐姐。”
岑清伊像是陷入自我假想的状态,“她可以听我说话,可以在我难过时安慰我,或许她还可以抱抱我,呕”岑清伊干呕着傻笑了两声,“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打给她,叫她姐姐。”
“姐姐,我遇到难题了,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姐姐,我今天有点难受,你能抱我待会吗”
“姐姐,我不想做饭,能给我做一碗热汤面吗”
“如果可以,再给我卧一个荷包蛋,糖心的,肯定很好吃吧。”
岑清伊揉着眼角,近似胡言乱语。
“姐姐,人活着为什么这么累啊”
“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这么矛盾啊,吃尽苦头还放不下奢望。”
“姐姐”岑清伊的泪水成串滚落,她抬手敲了敲自己混沌肿胀的大脑,想让自己清醒,她嘲笑自己,“可惜,这世上根本没有你的姐姐,一个人挺好的,总这样告诉自己,我可以相信,一个人挺好的,不用负责谁,不用讨好谁,哪一天真的倦了,也不需要向谁告别,悄悄离开就好了。”
遇见江知意之前,只想着工作的岑清伊活得挺好的,她没有流过泪。
遇见江知意之后,像是被这个人触及泪腺,泪水总是那么轻易落下来。
允许自己再软弱一次,以后不要再哭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岑清伊放声大哭,心中压抑太久,那些无处诉说的苦涩化作泪水滑落。
和秦蓁的过往,和江知意的相识,还有她从不曾向外人说起过的内心独白,此刻一股脑涌上来。
岑清伊哭了很久很久,泪水似乎流干了,嗓子哑了,眼睛肿了,身体好像轻盈了很多。
岑清伊哆哆嗦嗦站起身,扒掉身上师衣服,调整好水温,暖流洒下来。
泪腺似乎又苏醒了,岑清伊闭上眼睛,分不清脸上的水是不是也有她的眼泪。
岑清伊的身体似乎凉透了,温热的水也没能让她完全暖过来,她好累,好饿,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