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头疼地揉揉眉心,家里最不省心的两个人,一个是四弟,一个是妹妹。
“小意,你让他别惹事。”江树担心江杨又惹祸,弄得人仰马翻,对谁都不好。
江知意想起什么,坐起身问“岑清伊的伤,是江杨打的吗”
“不是吧,”江树模棱两可,江知意冷冷地盯着他,江树无奈,“他还不是在意你,你跟哥说实话,你们两个有没有越界”
江知意摸起床头的手机,打给江杨,“江杨,今晚你吃完饭来医院。”
江杨难得听妹妹有需求,开心道“好。”
江知意扯过被子躺着休息,江树一个人跟雕塑似的被晾在那,手机了,他起身出去接电话。
酒驾案后天开庭,而且是异地开庭,岑清伊重新梳理好资料放进一个文件夹里。
中午,岑清伊想着吃点有营养的补一补,她这几天折腾得太厉害。
幸好是脸上除了嘴角有伤,其他地方都正常,锁骨被江知意种了草莓,大冬天衣服高领都可以挡住,不至于影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为了不暴露手腕的绷带,岑清伊特意穿长袖上班,惹得安歌还纳闷往年冬天总喊热要穿t恤的老大怎么突然爱上长袖高领
岑清伊一个人开车去了半岛餐厅,还没进门就瞟见窗边端坐的江槐。
岑清伊的思绪一顿,江槐,江树,江杨不是吧
岑清伊主动和江槐打招呼,江槐深呼吸,站起身,“岑律师一个人”
“恩。”
“要一起么”江槐中午的客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他原本打算离开,“不方便也没关系,主要是我提前点了菜,现在不吃有些浪费。”
有钱人,其实还真的是比很多穷人还要节省。
“我这白白蹭一顿饭也不好吧”岑清伊半开玩笑,“有机会我再请您吃饭吧。”
落座后,岑清伊主动问起云盛和天骄的项目,江槐依旧对8000万不满意,“兴台区的位置算不上多好,但绝对不止8000,我们要是不卖,建成住房,增值空间还是有的。”
“江总,我相信您肯定也听说过,老汽贸城区那边要修地铁觉得要涨价,但是政府还得征用你们的一块地,我上次去那边,拆迁都定下来了,不少人都搬走了,政府征用给的补偿我估计没多少钱,如果真的占一部分土地,这笔损失就得云盛自己在承担了。”
江槐也不否认,“话是这么说,但现在地铁方案也没下来啊,占不占还不一定。”
“那您说个能接受的价位,早点谈成,咱们都省心。”岑清伊有心事谈,江槐沉吟几秒,“15亿吧。”
这个价格倒不意外,岑清伊后来问过云盛的评估机构,估价15亿左右。
“我会将您的意见转达给林总。”岑清伊不能擅自做主,“云盛还是很有诚意的。”
江槐也不急,“可以。”
岑清伊不好再说,席间她偷偷观察过江槐,越看越觉得,江槐可能也是江知意的哥哥,只是她不好直接问。
不知是不是岑清伊的错觉,她感觉江槐和上次一样,总是在不经意间打量她,仿佛她身上什么异常。
饭后,江槐送岑清伊到门口,目送他上车,他打了个电话,接通就问“你认识岑清伊吗”
岑清伊坐进车里,打给林沅芷,说明中午所聊情况。
林沅芷嗯了一声,“15其实可以考虑,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继而笑道,“员工都像你这样就好了,随时想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