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景书终于搭理了她,靳相君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的微笑。
这个微笑,为了讨聂渊筳的宠爱,她练习过许久,对男人最是有着杀伤力。
眼前的男人只要还对她有意,就一定
“回去吧,皇后娘娘。”
靳相君身形一僵,脸色白了白,这是白景书第二回如此决绝的回绝她。
而靳相君这一回没能忍住。
“你为何如此对我”
“你不是也爱慕我吗”
“为了一个死他,你连我都不要了吗”
靳相君本是悲愤填膺,有些口不择言,下意识将“他”说是死人,其实她也不愿意说这两个字,毕竟也是她的心上人。
只是一时恼怒,可她嘴里刚说出一个字,就见方才还目无焦距,一点生气都没有的白景书,眉梢微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靳相君不知怎的,背后一凉,下意识改了口。
白景书这一回收了鱼竿,声线依旧没什么起伏道。
“皇后娘娘,在下以为当日的话,已然说的够清楚了。”
“在下,已有心上人。”
“而那人,并不是您。”
今日在场,唯有白景书,靳相君,季斐三人。
白景书的直言,并不担心外泄。
说完这一句,他也不管身后两人如何反应,自顾自撑船便是离去。
眉眼间有绕不开的痛楚,轻轻抚摸了下腰侧。
那里有一根长萧静静地挂着。
他这一生做错的事很多,其中一件,便是误以为黎青言喜欢靳相君,于此,他才会设法接近靳相君,他知道黎青言重视两人之间的友谊,如果他表现出喜欢靳相君,黎青言定然不会喜欢她。
可因此,他同黎青言之间更是误会加深,导致以后的形同陌路。
而在他死后,他才从长萧中发觉阿言的心意,可为时已晚。
白景书下意识握紧长萧,目色再次归于死寂,只是握着长萧的手,似是永远不会再松开一般。
之后的之后。
白景书多了一个邻居。
一个他好似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季斐。
两人围着火堆添柴取暖,闲聊中。
当然是季斐单方面同白景书闲聊。
季斐“我这舍弃了荣华富贵,华裳美人,来这个破茅草屋陪你,你就没什么想问的,没什么想说的”
白景书“没有。”
季斐“还真是冷漠呢,不过无妨,我都习惯你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么一会。”
季斐“你不想问,可我愿意说,听我说说呗,你对我也挺无情的,早知道你不喜欢靳相君,我故意接近她,佯装欣赏她,想让你看在我的份上,离她远点,谁料你是不为所动。”
季斐“诶哟,咱俩这友情,可真比不得那位哦”
白景书添柴的手一顿,面色不明。
季斐乖觉,赶忙道。
“好吧好吧,今个儿心情好,不提他。”
“我接着说,既然你都不同靳相君玩了,我还陪她演什么戏,怪累的,还不如多弹弹琴呢。”
说着说着,季斐从身后拿出一张古琴,随意地放在盘着的大腿上。
随意弹了个曲调,悠悠然回荡在崖底。
身边的火堆,燃得极旺,冒出了不少的火星子,白景书目光盯着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