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冷饮店外抠了好一会儿手机,她终于找到了个暂时支开神器的办法。
青年疑惑的看着她,到底没有质疑主君的决定“那么在这段时间,您不要乱跑好吗”
没有神器在手的神明就像是没有带刀的武士,战斗力下降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而且神器也不是什么烂大街随手就能捡到的东西,若非运气极好或是生前本就意志坚定,死后哪里还能在妖怪恶灵环饲之中坚持到神明出现。
想临时抓个壮丁都不可能。
“嗯嗯嗯。知道啦,你放心去,不行我还能召唤光钰过来嘛。”
少女一笑大眼睛就眯成两条缝,他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收回命令的念头,只能揣着一肚子问号去毗沙门天的神社找兆麻。
要是没有足够理由,今天非得把那眼镜仔的眼镜打烂
等他前脚刚走,常夏后脚就跳起来化作玄光直奔“特级诅咒师夏油杰”的藏身之处。即便神器不在身边,这世上还有一种名为“野良”可以便利使用的工具灵嘛
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不算问题。
啧,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背着家里正房溜出去吃野食的心虚感。
“铃钰”她张开手,早就埋伏在不远处等待的野良应声而来,化作掌间刀剑。
不是非常适合她的尺寸,倒也能勉强着用用。
“走了,完事儿以后给你双倍佣金。”她对手里的刀说道,野良爽快答应“我办事您放心,绝对闭紧嘴巴不会让您家养着的神器知道这件事。”
“闭嘴吧你,不要让事情朝奇怪的方向发展啊”
特级诅咒师只是人类对人类的称呼,无论在同类眼中他有多会藏匿,都无法逃脱头顶俯视的神明与地狱里映出一切的镜子。
少女几个起落就摸进敌方老巢,身穿袈裟的丸子头青年手执经书,面前摆着一只超级大骰子。
那真的是个骰子,六个面上分布着数量不等的眼睛。此刻眼睛都还睁着,表示它正处于运转状态。
“源信和尚生前是个赌徒么怎么肉身所化的东西这么的,额,不正经”野良忍不住吐槽,常夏揉揉脑门“你当心被慧心流弟子们架到火上烤熟。”
“主张一切皆空,万事皆假的和尚怎么可能是个赌徒。一定是被封印的人有问题,导致封印物一块跟着跑偏了。”
少女垂着腿坐在房梁上坐了好久,横竖不见下面的僧侣吹灯休息。
有委托在,东西拿也就拿了,但要是动起手伤了人命,事情的性质可要比作祟还严重。
左等右等,等得天都快亮了,她无可奈何问野良“一线你会用不会缚布呢朗朗咒歌”
“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哪有神明愿意教导野良学习这些”
野良没好气的吐槽“放心,我不会下死手,您自己也收着点。”
一神一人商量老半天才勉强达成一致,少女松手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您好。等了这么久,您终于愿意开口了吗”
僧侣额头上嵌着一道扎眼的缝合线,凤眼里紫光晦涩。日月轮转,他早已不算现世之人,但又附着在一具又一具身体上不曾真正死去,站在此世与彼岸的交界线上,当然能看到彼岸的神明。
“”
社死,绝对的社死现场。
一时间常夏有种转身就跑掩面而逃的冲动。
要不是这件事里牵扯到了道真公后人以及自己的神器,说不定她真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