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
仿佛明白源千岁偶尔情商堪忧的表现是怎么来的了。
胡蝶忍气得不轻。
这人既不吃逗又不接梗,常规性把天聊死,想和他交流真是我自己脑子进水。
“给你,把糖拿给千岁看看,不许吃。”她把糖包又转交给看热闹看得瞠目结舌的丸子头青年“她内脏破了,还在禁食期。”
内脏破裂,哪怕放在一百多年以后也是险之又险的可怕伤势。夏油杰面色一沉“还能好起来吗将来会不会有后遗症”
他只知道那天炼狱杏寿郎和源千岁伤势沉重但都还活着,并不清楚竟然伤到如此地步。
又一次由衷怀念家入硝子主要是她的反转术式。
“放心,只要还活着,很快就会没事。”
相比失去一只眼睛的炎柱,源千岁至少没损失哪个器官,手脚也还完整,这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胡蝶忍见过比这还衰弱的剑士恢复如常,对好友痊愈这件事并不担心。至于将来有没有后遗症等大家先活到能察觉到后遗症带来不适的年龄再说。
为什么能为那些陌生人做到这种程度夏油杰压低眼睑,遮住细长凤眼里闪烁的碎光。
你就不能先考虑考虑保重自身
“我去忙了,多谢。”少女提着一篮子剧毒离去,青年带着纸包走进病房。那三个少年剑士已经没什么大碍,正在门口跑来跑去做些简单的复健训练。
我妻善逸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咻”的躲进同伴背后“啊啊啊啊啊啊啊炭治郎祢豆子救命”
“呵呵。”夏油杰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想多吃一份药。
“啊,夏油先生”灶门炭治郎弯腰向他问好“我听说您是大学里的学生,可以请教问题吗有些字不太会写。”
“啊,嗯。你空闲时都可以来问。”四舍五入一下高等专科学校也不是不能与如今的大学对标,夏油杰对源千岁唯一的同门后辈好感度很高,当然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吝啬。
这少年身上有光。
“你们继续训练,我去病房里看看。”
他绕过炭治郎,坏心抬掌拍拍我妻善逸肩膀“我记住你了。”
我妻善逸“”我命休矣
“炭治郎我都听见了那家伙对千岁姐不怀好意,而且他还总在心里骂别人猴子。我们快跑吧,留在蝶屋实在太危险”
金发少年呜呜咽咽哭哭啼啼,鼻涕眼泪尽数曾在同伴羽织上。灶门炭治郎也不嫌弃他,好声好气安慰“夏油先生人很好。虽然他身上总带着点臭臭的怪味,更多还是温柔与佛陀檀香的味道。”
“嘤”
我妻善逸当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针对,不就是贴大姐姐贴太近了么所以才尤其恐惧
怎么有人能这样呢
一半炽热如火,一半冷漠如冰,眷恋人类却又诅咒人类,那个人心底交织的错乱声音催得他不寒而栗。
脆弱又固执,在快要破碎的边缘被重新粘合。就像故事里身陷地狱紧握蛛丝的强盗,又仿佛扑火的飞蛾。
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对千岁姐有多执着,只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以及未能坚持到底的路。
太可怕了。
还是专心追求祢豆子比较安全,至少她哥哥不会笑着捅我一刀。少年边这么想边擦眼泪边抽鼻子“呜呜呜呜呜”
“不要哭,善逸你想吃点心吗”
炭治郎不知道同伴都脑补了些什么,摸出从厨房得来的零食分做三份。其中之一递给金发少年,留下一块,最后一块放在盘子里。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