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郎是不是在嘲讽自己。
“狛治君我带了个年轻人来看你。”
历史老师笑着迈进道场大门。还好他嗓门真的非常洪亮,隔着相当距离也能让人听清。
黏糊糊陪在未婚妻身旁的青年被推开,紧凑的细碎脚步声隐没在延廊尽头。
“你吓到恋雪了,杏寿郎。”穿着浴衣的青年从地板上站起来,炼狱笑着抬起手“抱歉抱歉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呀”
“等恋雪成年。”法律下限是十六岁,但他听人说那样对女孩子不好,于是决定再等等。
“您好。”视线移到陌生少年身上,狛治点头对炼狱杏寿郎道“这是你新收的弟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我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历史老师。”大手拉着夏油杰把他抓出来拍拍“这是个好孩子,从事着和我过去类似的危险工作。我不擅长体术,带来给你看看。”
夏油杰“”
平白无故头上多了无数前辈,还有逐渐增加的趋势。这些人怎么总是自顾自就给别人随便加上“好孩子”的标签,又自顾自担心起来。
“您好,夏油。”少年看上去温顺又驯良的弯腰没有弯下去,对面粉色头发的青年抬掌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等少年反应,对方如刀的掌风贴着脸刮过伏黑甚尔之后这还是头一次遇上体术完全压制他的人。如果说败于伏黑甚尔之手还能用“天与咒缚”作为理由,眼前这个男人却真真切切是个普通人。
说不清什么想法。
困于心底月余、无法解释的烦躁蒸腾翻搅。
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然而眼看与曾经并肩的好友逐渐拉开距离,硬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这份距离他无可奈何,那是源于天生的赋予。
胜负欲混着无名之火哄然突破理智。
无数次被击倒甩脱,用于隔离空间的拉门被他撞烂一扇又一扇。
血液点滴洒落在榻榻米上,夏油杰单掌撑着膝盖,用手背擦净脸上剩余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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