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姑姑不由道“那看什么”
木槿眼睛一亮“娘娘意思是,只看这件事情行事之风”
“这件事若是处置不好,我险些被人捅死自然没好处;皇后娘娘名声洗不清,惹得皇上疑心,七阿哥也要受牵连;令嫔自然是要倒霉了,听说令嫔还说出当年是纯嫔把她调入长春宫做宫女,那连着纯嫔也跟着吃挂落,六阿哥自然也落不下好。而经此事,要是皇后跟我生出芥蒂,对永琪自然也会防范。”
“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也看不出什么受益者。这个风格不熟悉吗”
木槿垂手恭敬道“娘娘说是嘉妃。”
柯姑姑一怔“可嘉妃娘娘长子过继,次子足部有疾,是绝无继位希望,而且四阿哥过继消息才传出来没几日,嘉妃娘娘难道就能提前布置下这些”
高静姝点头“自己有希望,还要把旁人希望踩死,自己绝了指望,就鼓捣所有人去死我相信这是嘉妃人生态度。”
至于提前安排下各种棋子,到时候收网风格就更像嘉妃了。
木槿安静道“娘娘,行事之风是定不了罪。”
高静姝揉了揉额角“对,所以咱们去见见嘉妃吧。”
木槿一怔“可娘娘,皇上命后宫封宫。”
高静姝一笑“作为受害者,我就是唯一没被封宫人啊。”
长春宫。
皇后一如往日坐在窗下,一页页翻过宫女太监名录。
葡萄站在一旁跪着道“自从娘娘猜到皇上有意让四阿哥出继,就命奴婢悄悄盯紧了启祥宫。恐嘉妃娘娘伤心下发狂做出什么事情。”
皇后点头“可你到底还是没看住,险些害了贵妃性命。”
葡萄脸上常年带着长春宫式笑容不见了,全然是苍白和后怕“嘉妃身边紫云通过膳房小太监给延禧宫茗枝传过一封信。可奴婢看过那封信,只是一封索要银子信函,奴婢,奴婢就没想到”
宫人私下互相借银子并不算什么大事,甚至还有大太监放高利贷。宫人也自有生存之道,这是件芥子一样小事。葡萄不愿打草惊蛇,就放了过去。
旁边乌嬷嬷急道“娘娘既怀疑嘉妃,何不去向皇上陈情”
皇后摇头“怀疑不是证据。嘉妃前些日子已经报病闭门不出,这会子无凭无据,我不能去请皇上提审嘉妃贴身宫女。”
尤其是在自己嫌疑都比嘉妃要大情况下,皇后就更不能妄动了。
她伸手按住额角,费神思索起来。
这一年来,她忙着准备和敬出嫁,忙着照看傅恒出京后富察氏,身子又不好,实在是疏忽了,这一疏忽,就酿成了这样大错。
高静姝到启祥宫时候,不期嘉妃正靠在床上读经书。
见了贵妃进来,她也不起身请安,只是笑道“臣妾病起不来,奉旨闭门养病就不起身请安了,先在这里贺过贵妃娘娘福大命大。”
“臣妾听说了高常在所作所为,真是疯癫可怕。”嘉妃声音一转,柔婉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大约是恨极了娘娘吧,人最怕失去希望,高常在真是生生被娘娘折磨疯。”
高静姝望着她“嘉妃你也疯了是不是人没有希望就会疯。你觉得是我劝了皇上留下永琪,出继你永珹,所以恨不得我死反正你自己都是破罐子,不如打算破罐子破摔,索性闹一场看看能牵连多少人是不是”
嘉妃咳嗽了两声,倚在枕头上看起来柔弱极了,唯有目光如刀紧紧盯着贵妃。
高静姝都被她盯得浑身发毛。
半晌后,嘉妃却只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