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手上的事情以后,岑鸢把它抱过来,先用温柔的语气和它商量“不可以乱动,也不可以抓妈妈,知道吗”
它睁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喵呜一声的应道。
岑鸢把袋子里的小毛衣拿出来。
粉色的。
她怕弄疼饼干,所以动作很轻的给它穿上。
饼干也听话,不反抗也不动,安安静静的趴在她腿上。
穿好衣服后,岑鸢笑了一下,捏了捏它的大肥脸“太胖了,压的妈妈腿疼。”
它傲娇的喵呜一声,生气了,从她腿上跳下去。
“生气了吗”
岑鸢跟过去,抱着它,“我们家小饼干怎么生气了都这么可爱。”
饼干在她怀里蹭了蹭,又不生气了。
有人在外面敲门,岑鸢透过猫眼看了看。
是商滕。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造访,把门打开,商滕手上拿着维修的工具。
岑鸢愣了一下“这是”
他走进来,言简意骇“水管。”
岑眼说“上次让物业来看过了。”
“我知道。”他说,“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岑鸢现在属于一点磕磕碰碰都会受伤的程度,他不敢让她身边出现任何不可控的危险。
岑鸢看到他手背上的伤了,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的把手往身后放“没事,摔了一跤。”
岑鸢显然不太相信“看着像抓伤。”
商滕沉默了一会,问她“上次打疫苗,有三个月了吗”
岑鸢“”
“饼干抓的吗”
商滕没说话。
岑眼皱了下眉,过去抱饼干“怎么回事,又乱抓人”
似乎是察觉到她生气了,饼干一直缩着尾巴想逃,又被岑鸢给抓回来,她语气难得带了厉色“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商滕迟疑了一会,替它说话“是我的原因。”
岑鸢抬眸,面带愧疚的和他道歉“你不用这么纵容它的。”
“没事。”
商滕沉默片刻,“它还小。”
岑鸢说“不小了,都八个月了。”
她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周身才有点烟火气。
之前的她总是给人一种很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随时会离开一样。
商滕莫名的会害怕,害怕她有一天会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可是现在,他更喜欢现在的岑鸢。
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会生气,也会发脾气。
他微不可察的掩去唇角抿起的弧度,卷着袖子,进了洗手间。
岑鸢站在门外看着,他的手指细长白皙,骨节分明,虎口处有薄茧。
此时正专心的拧着螺丝。
以前还很小的时候,她和周悠然相依为命。
那会周悠然总说,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不然有什么坏了,你也只会失神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人对岑鸢的印象好像都是,她很全能,什么都会。
其实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也会难过害怕。
如果有避风港的话,谁又愿意独自漂浮在深海中呢。
迫不得已罢了。
修好水管以后,商滕把该检查的全部检查了一遍,确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