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景臣笑着拍了拍唐俞宽的肩膀,笑道“那是你没听过他几年前的口音,张口就是一嘴的东北大碴子味儿,可能是在帝都生活久了,身边全是帝都本地人,说话口音也就自然而然变了样。”
唐俞宽嬉皮笑脸道“虽然我说话不像东北人了,但是我的身材和身高依然很像呀。”
比唐俞宽整整矮了半个脑袋的恒景臣脸色一沉,顿时感觉膝盖上好像中了一箭,左忍右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在唐俞宽宽阔的后背上。
“我可去你的吧,这么久不见,你嘴巴还是这么欠,不想要嘴巴了就捐给有需要的人行吗”
“我就欠。”唐俞宽最鬼脸,“略略略。”
恒景臣“”
直到恒景臣把拳头捏得咔擦作响,作势要收拾人了,秒怂的唐俞宽瞬间安静如鸡。
看得出来恒景臣和唐俞宽的关系很不错,至少在祖祺与恒景臣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很少看到恒景臣有这么放松愉悦的时候。
随后唐俞宽领着恒景臣和祖祺在养殖场内晃了一圈,顺便去了祖祺一直想看看的果林。
“我这个养殖场大概有一百二十亩,其他地方都拿去搭棚养家畜了,只有这么小块地暂时用不着,就让人送了二三十棵果树来种。”唐俞宽抱着双臂,冷得脸色有些发青,一边打哆嗦一边说道。
祖祺走上前摸了摸树干,又抬头看了眼生机勃勃往外舒展的枝叶,回头问道“苹果树”
“对。”唐俞宽点头,“可惜果期早就过了,这些树结出来的果实又大又脆,很适合放到市场上卖,我本来是种着玩的,结果有很多人跑来我这里买苹果。”
祖祺突然想起空间里最常见的就是苹果树,顿时有点恍惚,他在余光中观察着唐俞宽的神情,发现对方没有丝毫异样,言行举止都再正常不过。
不知道唐俞宽是不是吉祥三宝口中的阿宽
他们的外号都是阿宽,也同为东北人,看似有几处相同的地方,然而祖祺想不出任何可以验证唐俞宽是不是那个阿宽的办法。
算了。
以后再去问下吉祥三宝好了。
到了中午,唐俞宽做东请客吃饭,大大方方拿出两百块钱带着恒景臣和祖祺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一只鸭子和三条鲫鱼以及几袋子素菜回来,说要大显身手。
作为相识多年的老友,恒景臣早就习惯了唐俞宽的抠门,满脸绝望的葛优躺在沙发上吹暖气,同时不忘向祖祺抱怨道“什么时候唐俞宽那家伙愿意拿钱请我们下馆子,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俞宽穿着加长款棉衣,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正在厨房里哼哧哼哧的拿着菜刀宰鱼,破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他把恒景臣抱怨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过去。
“靠,恒景臣,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唐俞宽又愤怒又无奈,叼着烟口齿不清地嚷道,“等什么时候我有钱了就请你下馆子。”
恒景臣撇了撇嘴巴“恐怕一辈子无望咯。”
虽然唐俞宽没钱请他们去餐厅吃饭,但是他的厨艺当真不错,姜爆鸭和姜丝糖醋鱼都烧得极为美味,炝炒白莲和小煎肉色香味俱全,混在饱满软糯的白米饭上面,在场三个人一口气吃了两大碗。
吃饭时,唐俞宽便向祖祺说了一下整个养殖场的售卖价格。
一亩地三万元,一百二十亩地则是三百六十万元,连同场内所有东西打包卖,祖祺需要就留下,不需要就扔掉。
如果祖祺能接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