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靖气得把餐桌上的东西一通乱砸,他的情绪逐渐失控,仅剩的理智也在薛千万被吓到的哭嚎声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双眼血红,三步并作两步笔直地朝着翁玉香走去,可惜还没靠近躲到边上的翁玉香,就感觉肩部传来一阵剧痛。
耳边响起孙霏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薛彦靖神情狰狞地转过头,只见张管家提着一根黑色警棍站在他身后。
警棍带电,几乎麻痹了薛彦靖的半边肩膀。
“抱歉。”张管家面无表情地给出两个选择,“你们自己走还是我们报警”
孙霏被张管家手里的警棍吓得不轻,脸色煞白得像纸一样,她赶忙上前抱住薛彦靖的手臂,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靖哥,我们走吧,这里容不下我们,你不是说带我去大哥那里吗”
在孙霏的连声恳求中,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薛彦靖总算找回些许理智,这才感觉到肩膀处肆意蔓延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淹没。
薛彦靖知道张管家是军人出身,无论是身手还是力气都足以碾压他,而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与张管家正面刚,那样只会自讨苦吃。
见他们始终没有动静,张管家提着警棍往前逼近一步,凉飕飕地开口“薛先生。”
这一声喊得警示意味十足。
纵使薛彦靖心头有再多不甘及不情愿,却不得不在张管家和几个保镖的监督下收拾好行李带着孙霏离开。
迎着漫天的火烧云,踏出薛家的大门后,薛彦靖回头望了眼身后阔气的黑色雕花铁门,顿时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很清楚,不管今后他与薛珏的关系如何,恐怕他不会也不能再踏入这个地方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给那对母子的,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翁玉香的今天,更不会有薛珏的存在
薛彦靖心中的恨意仿佛热水一般在胸腔里沸腾起来,他极为后悔当年一时冲动娶了翁玉香,还有了薛珏这么个不孝子。
这些都是他的东西。
总有一天,他要全部拿回来。
“走吧。”薛彦靖敛去眼中的阴鸷,温声对战战兢兢跟在他身边的孙霏说,“去找我大哥。”
薛家,客厅。
祖祺和翁玉香并排坐在沙发上,他们好不容易把吓哭的薛千万哄睡着,两人又是疲惫又是松了口气。
这时,张管家走来,低声道“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就好,薛彦靖名下那么多房产,他和孙霏不缺住的地方,就看他舍不舍得在孙霏身上花钱了。”翁玉香讥讽道。
在她看来,薛彦靖这个人自私又愚蠢,难怪薛珏轻而易举就能将他踢出局。
并且孙霏跟了他快三十年,除了这半年来享受到的优质生活外,什么都没得到,薛彦靖更不可能把他名下的房车和股份转给孙霏。
翁玉香摇了摇头,转而对张管家吩咐“你注意下他的动向,如果他真的去找他大哥了,就把这件事告诉给小珏。”
“好的。”张管家应道。
许是有了薛珏在背后支持,翁玉香想离婚的决心非常坚定,当即打电话给薛珏安排过来的律师,准备搜集薛彦靖出轨的证据起诉离婚。
接下来翁玉香会有很多事情要忙,祖祺不忍打扰,便抱着薛千万回房休息。
薛千万醒来的时候非常闹腾,也不知道这点遗传到了谁,只要他睁开眼睛,便一定要人抱着,不抱的话就发出咿咿呀呀的抗议声。
祖祺抱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成功把薛千万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