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伸了出去,两只手捂住池青的耳朵问“你那天听到什么了”
“很多声音,”池青回忆道,“酒吧人实在太多了。”
“我不能确认,但是有一个很可疑的声音,那个声音在葬礼那天也出现过。”
“他说了什么”
“”
池青缓缓阖上眼。
记忆被拉回到那天。
在无数个不同的声音里,他听到一个异常沙哑的诡异声音,那个声音能被他捕捉到是因为边上所有人都在说话,而他在笑。
哈
可能是异类间的敏锐直觉在作祟,池青听到这个笑声的时候,像是被藏在暗地里的毒蛇咬了一下似的浑身僵住了。
然后他听到了下一句。
和是一样。
我们都一样。
声音交杂在一起,太多了,也太乱了。
池青最后听到的信息并不准确。
他仍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想表达什么。
也不知道该怎么凭借这两句话找到他。
那天池青撑着黑伞,站在灵堂外,伞柄倾斜着,盖住了他的脸,他听到很多很多声音从灵堂里、从街上、从路过的车辆里飘出来。
这谁啊,年纪轻轻就死了。
上回看到池助理还好好的,谁能想到,一条命就这样没了。
哎,节哀。
这里面夹杂着一个和那天酒吧一样沙哑的声音。
那个声音无所谓地说着真没意思。
这样就死了,本来以为还可以和你多玩一会儿。
但这个声音出现地很短暂,似乎像路过一样。
后来池青才想明白为什么因为当时他在路过的公交车里。
池青有些丧气“除了这些没听到什么其他的。”
听到这里,解临捂着池青耳朵的手忽然用了点力,男人的瞳孔陡然间变得更暗了“不,你听到了。”
“听到了”
他听到了什么
“是时间。”解临说。
“他声音出现的时间。”
解临继续说,“这可以锁定他当时在哪辆、哪一班次的公交车里,你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听到的声音吗”
池青猛地抬起眼。
池青这段时间都被耳边这些声音折磨得头疼,思考问题的速度变慢,而且人总有思维误区,他因为能听到,所以更在意的是听到的内容。
他总想着,他能听到点什么。
“那个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到底是谁,他在哪里。
但他忘了时间。
那个声音出现的时间。
“不一定要很精确,大概的区间也可以,”解临说,“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你站在路上听到他的时候,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池青强行把自己拽回那一天,那天阴雨连绵,雨滴砸在黑伞上,往来车笛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