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总是很忙,解风死的前两个月,刚答应过解临等这次案子结束会带他去参加一个野外露营的活动。”
“”
桌上那炷香就快要燃尽了。
这段谈话最后结束在这么几句话上“你认为解临会杀人吗”
池青瞳孔颜色深得了无生气,像一潭无论别人怎么搅动都不会有任何变化,那双深潭似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对方。
“当年在那样的游戏规则里,”局长也回望他,他的声音很沉,像是在说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这个唯二的幸存者之一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半小时后,池青站在路边等回程的计程车。
他站在路边,天空被染成一片灰蒙蒙的雾色,雨滴落在伞上,路上往来行人的脸都被遮掩在伞下。
雨和晦暗的天空一起往下压,池青手里的伞被雨打湿后变得更重了。
“当年,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句话重重地,和雨水一起砸落下来,盖过了其他所有声音,霎时间车鸣、雨声、走路声、周围人的攀谈声都逐渐远去了。这句话明明不是失真的声音,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在他耳边无限放大。
他和解临聊过十年前的旧案,聊过彼此是怎么进来的,也聊过各自的“秘密”,唯独避开了同一个话题,那个话题就是“生存”。
十年前,那个人为了凑够人数,并把他们两两分组这也是池青当初特别留意过的规则,必须是两个人一间房,少一个都不行的原因就是为了看他们玩游戏。
“现在人齐了。”
漆黑一片的长廊传来脚步声,还有男人沧桑沙哑的声音。
他推车餐车从第一间房往深处走,一边给他们发放今天的餐食,一边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话。
池青通过门缝看到男人的半张脸,那人嘴角微微往上挑,似乎是在微笑。
池青从他的嘀咕里努力分辨每一个字音,最后他发现那是一句“既然人齐了游戏就可以开始了。”
当时所有人都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就是被关起来而已,甚至还在天真地等待救援。
却没想过,一个残酷的游戏降临在他们面前。
“孩子们,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一周后,你们所在的房间里,只能剩一个活着的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一周之后,两个人里只能活下来一个人。”
“如果两个人都活着,你们就得一起死哦。”
“那么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