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撒谎说“没买。”
解临向他逼近,垂下头看他“那你是打算把自己送给我”
“”
“行,”解临说,“我接受。”
事态开始朝着预料之外的情况发展,池青今天难得穿了一件内搭衬衫,毛衣脱掉之后就只剩下一件白衬衫,他很少穿白色,白色冲散了一些男人身上的郁气,衬得整个人异常干净。
解临的手从池青衬衫下摆里一点点探进去,或许是衣服的原因,他今天格外失控。
池青很明显感觉到落在他脖子上的吻比以往重很多,尖利的牙齿细细地沿着血管研磨,掀起一阵很明显的刺痛感。
池青抓着解临头发的手用了点力,但是男人好像浑然不觉。
这份失控似的疯狂一直持续到结束。
池青头发上全是浸出来的汗,黑色发丝贴在额前,低低地喘着气“滚。”
解临扣着他的手,一点点从他指缝间挤进去,仿若未闻。
池青仰起头,泪眼朦胧间看到窗外被打湿的树叶,雨滴砸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声响。
这场雨似乎比以往都要大。
狂风刮过,在倾盆而下的雨幕里,略微的窒息感让池青有种他和解临两人在抵死缠绵的错觉。
深夜,雨势并没有减小。
门卫打着哈欠,看到一辆车从地下车库驶出,驾驶位上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雨披,雨披帽子遮住了他半张脸。
他边上的副驾驶位置上似乎放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直到男人微微侧过头,小区保安才看到一张透着风流和漫不经心的脸。
“嘟”
“嘟嘟嘟”
某栋老旧小区内,电话不停响着。
但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几分钟后“由于无人接听,自动转播来电留言滴”
滴声后,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个有些熟悉的中年男声说了一句“老郭”
后面的声音被电闪雷鸣盖过去,听不真切了。
靠窗户的椅子上静静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有陈年刀伤,岁月染花了他的头发,他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半晌,他交叠在腿上的手忽然脱力似的垂下来,殷红的血这才顺着手腕一滴一滴往下滴落。
次日,池青扶着腰下床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窗外仍在下雨。
小星星在他脚边转来转去,喵了半天池青才勉强分给它一点眼神。
小星星火速跑到自己的食盆面前,冲着食盆又喵了两声。
池青走过去看到食盆空空如也。
解临没给它加猫粮吗
池青弯下腰,从储粮桶里挖了一勺猫粮倒进它的碗里,还没站起身,手机响了。
“喂。”池青说。
“”季鸣锐那边声音很混乱,他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相对安静的地方之后说话声音才清晰起来,“你男人在家吗。”
即使池青再迟钝也能听出季鸣锐话里的严肃。
池青捏着勺子说“他不在。”
季鸣锐弯下腰,从警戒线下面钻出去,撑着伞站在某小区单元楼楼栋门口问“什么时候走的”
“怎么了”
池青问出这句之后,电话对面沉默许久“城北出了一起案子,郭兴昌死了。”
季鸣锐怕池青不知道郭兴昌是谁,特意说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