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解临不动声色地站在风口替他挡风,说,“不冷么。”
不知不觉地,池青对解临这个人的了解度到了一种程度。
如果不倚靠读心术,他读不懂任何人。
但是解临一直是一个意外。
池青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确认了解临确实有些不对。
但他没有继续追问。
解临想说的话会告诉他,不想说也一定有不想说的理由。
他只是把手伸向解临大衣口袋里,冷冰冰地说“冷。”
池青很多时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有多像在“撒娇”。
于是解临把档案换到另一只手上,空下来的手顺势牵住了他“穿这么少,冻死你得了。”
池青没有过度探究。
解临下午也不在总局,晚上才开车过来接他一起回去,但是晚上回到家之后,池青洗完澡无意看到摊在桌上的卷宗,在泛黄的卷宗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池青”两个字写得极其工整。
池青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他还看到了那张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拍的照片,那是十年前的他,五官还很稚嫩。他把卷宗翻过去一页,在最后一页上看到了解临的名字。
毫无疑问这是当年那场绑架案的卷宗。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解临十年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一身校服,干净得不可思议,他漫不经心地看向镜头。
他是刑警总队前顾问,解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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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早参与办案的时候,还在上学。
以前听到这些话,池青总是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此刻透过这张照片,池青仿佛和十年前的那个“解临”对视了。
浴室水声未停,解临还在洗澡。
池青想把卷宗翻回去,然而他在最后一页上看到一个极其微小的标记,那是查阅时无意间用圆珠笔点出来的一个凹进去的小点。
圆珠笔笔尖在其中一名参与案件的刑警名字上点过,那是当年和解风一起负责办案的刑警,名字叫郭兴昌。而且蹊跷的是,卷宗显示他那天回来之后没过几个月就离职了。
池青其实没有刻意地去想这些细节,只是像呼吸一样,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一串逻辑链。
解临在调查这个人
他白天就是去找他了吗
而且有说和现在在查的这个案子有关。
会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
那天晚上解临在13楼发现了什么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天,“轰”地一声,然后雨点纷纷杂杂地从乌黑的云层间落下来。
“轰”
雨势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车上路况并不是很好,车鸣声不绝于耳,然后天雾蒙蒙地、刚刚亮起来的时候路上响起“轰”地一声,这回是车辆剐蹭的声音。
“你怎么开车的啊”
马路上,有车忽然停靠在路边,然后一名约莫三十几岁的女人撑着伞从车上下来,她走到另一辆车车边敲车窗“你下车,怎么开的车”
车里驾驶位上坐的是一名中年男人,他搭在方向盘的手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刀伤,刀伤从毛衣袖口里蜿蜒而出。
中年男人拿起副驾驶上那把伞,也紧跟着下了车,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实在抱歉”
“你不用跟我说有的没的,”天气恶劣,女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