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嘴里说着没有,隔一会儿问“什是喜欢”
他身边没什长辈,又对很多情绪不太了解,但是季母说话时嘴角的笑容看着和那名庸医吴医生很像。
池青回去之后,洗过澡躺在床上,脑海里季母那句话依然挥散不去。
“喜欢啊,”季母说话时眼睛是亮的,她将目光投向墙壁上挂着的结婚照,“喜欢就好像心里装着一万只蝴蝶,只要听到他的名字,蝴蝶就会煽动起翅膀。注”
说实话,这种酸溜溜的文艺发言实在很难让人听懂。
季鸣锐一脸被酸得牙疼的反应。
池青躺在床上,琢磨半天也没琢磨明白,他正打算把这些有的没的东西都从脑海里抛出去,就接到了解临的电话。
解临听到他接电话,松了一口气“给发消息怎么没回”
池青大半天没消息,他还以为这人出了什事儿。
池青“没回就是不想回,有事”
解临看一眼自己白天辛辛苦苦套上的石膏“没什,也就伤口还没好,洗澡还是有点不方便。”
池青直接挂电话。
分钟后,池青输入解临家门锁密码直接去,门第一句话就是“石膏不是应该拆吗。”
解临仿佛知道他会来一样,坐在沙发上等他,他脱了外套,里面只剩下一件黑色薄衬衫,手知道往哪儿摆才能将石膏最大限度地展现在池青面前,摆好动作之后才微微侧头看着他说“腿上的石膏是拆,但是最近水逆,手又小心崴了,这回是真方便。”
池青看着原本应该在腿上的石膏消失后,手腕上又多出来一块“”
解临担心被看出来,也想重蹈上回“帮忙拿书”的覆辙,这次缜密地部署过,事件逻辑被他理得分通顺“上午八点十分左右,我去医院拆石膏,从楼上下来一位大爷,当时的情况是这样”
池青是很想听当时是个什情况。
他应该扭头就走,然而看着那圈白色石膏还是问了一句“还洗洗。”
解临“洗。”
池青是第二次进解临家浴室。
浴室内的陈设和上一次没什同,好像点了熏香,他闻到一股很淡的像香水一样的味儿,闻起来有点类似雪松。
解临拄着拐杖,像上次那样半靠在水池边上,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一粒扣子,之前锁骨附近那块暧昧的红色擦伤已经看太清楚,但即使没有那道印迹,从衬衫领口看过去也仍然透着一股子难言的感觉。
男人喉结微凸,说话时上下窜动。
“我腿还没好全,一只手得撑着,另一只手方便动,就帮我把扣子解开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
他说话时拉近和池青之间的距离,鼻息清浅地撩过池青额前的碎发,池青反应过来刚才闻到的味道好像是从面前这人身上传过来的。
池青本来都打算睡了,出来这一趟也没换衣服,身上穿的还是一件随手拿来当睡衣的短袖t恤,他平时不光戴手套,衣服也遮得严实,总是长袖长裤的,这还是头一回在别人面前露这多。
解临发现他光手白,身上哪儿都白得过分,手腕连着手肘,瘦得捏不出肉。
池青“用剪刀剪得,是有钱么。”
解临“有钱也能这烧,反正你得对我负责。”
池青觉得这事太对“上次你腿受伤勉强可以算在我头上,手受伤关我什事。”
解临“啧”一声“我要是腿没伤着,今天能去医院吗,我去医院我手也就不会受伤,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凡是讲因果,这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先种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