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紧挨着解临和池青的几个位置,位置全都空着。
池青睡醒之后起身往外走“不知道。”
解临也没注意边上, 友好猜测道“可能觉得电影没什么意思, 就早退了吧。”
季鸣锐“”
这么刺激的电影, 还没什么意思
电影散场,乘电梯下去的时候人比上来那会儿多, 池青几人等前面两批人先下去, 同样在边上等电梯的还有一名女人和一名小孩儿。
小孩在说“妈妈,刚刚还在的呢, 回去找一找嘛。”
小孩不依不饶起来音量很高, 池青被她吵得额角跳了跳, 听得一清二楚我的蝴蝶发夹,那是我最喜欢的蝴蝶发夹
“蝴蝶发夹”四个字有如魔音贯耳。
小女孩一直在喊发夹,池青便多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身后那个红色的小帽子里露出的一小截紫色塑料翅膀。 o
解临倒是耐心很好, 蹲下身去跟魔音闲聊“怎么了, 小朋友。”
小女孩眼底闪着泪花说“东西丢了。”
解临正想问“什么东西”, 就见一只缩在衣袖里的手拿衣服布料充当遮挡物, 隔着布料从女孩帽子里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物件那只手全程没有直接触碰到那样物体。
“老师应该教过你,”那只手的主人说“不要在公共场合吵闹。”
女孩儿眨眨眼,把即将冒出来的泪花眨回去, 忽略他说的那句语调冰冷的话, 欢欢喜喜地接过发夹“找到了,我的发夹”
池青松开手。
心想总算消停了。
刚刚下去的电梯很快再度升上来, 在电梯门即将阖上之前, 一只手从电梯缝里挤了进来, 匆忙间挤进来一名穿红黑色冲锋衣的男人,男人带着鸭舌帽,胸前挂着一架相机,他进来之后电梯里刚好被挤得满满当当。
由于拥挤,池青这回不需要任何借口,手背很轻地贴在解临尾指边缘。
这份安静没能维持太久,出商场后、解临撑着伞像来时那样带着他去车库,上了车后解临却没有急着开车,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很突然地说“你酒精过敏方式的很特别。”
解临说这句话的时候仍然笑着,好像只是在和他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这个人有时候看着像个神经病一样,但不能否认他更多时候给人一种矜贵的感觉“你每次喝过酒以后似乎都会做一些反常的行为。”
“比如说恰好散步到楼下,恰好发现那户人家丈夫长期家暴妻子,”解临说,“再比如说找杨真真男朋友那天,季鸣锐出现在浴场门口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你却不觉得是有人报了案所以他才会过来,反而认定他来抓人。还要我说更多吗,任琴的事暂且不提,刚才那个小女孩可没说自己掉的是发夹。”
池青盯着车窗外边川流不息的街道“我”
解临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一样堵住了他的话“你就算刚好看到,可也没向她确认过她是不是在找这个。”
池青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在精神状态差、在周围声音太多的情况下完全掩藏住读心术的事情不留下一点痕迹,更何况有些时候声音太多,他并不能第一时间分辨出哪些声音来源于现实,哪些声音源自别人心底。
“还有,”解临忽然抬手,掌心贴上他的,“你的秘密里似乎有我。”
窗外雨势变大,池青想过解临不好糊弄,但是没想过他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
沉默间,面前街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