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咒骂一声。
由于低着头,他只能借着几缕阳光看到被撞人。
解临抓人也没有一点紧张感,他更像是散步散到这儿“别跑了,与其白费力气,不如回去谈谈,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周博豪喘着粗气,冷过劲儿之后浑身上下反倒热了起来,他试探着往退后两步,然而季鸣锐和苏晓兰跟他之间的距离仅隔一条街,他这几天过得本就狼狈,连日积压的情绪此刻爆发出来,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他五指握拳,将嘶吼压在喉咙里,拳风猛地冲池青而去
主要因为池青站的位置比较好突破,刚好挡住了楼道入口。
池青眼睛都没眨,正要接住这一下,然而那一拳忽然停滞在半空。
“跟我打就行,”解临的手掌搭在周博豪手腕上,依旧那副好商量的样子,说话时甚至客气地笑了一下,手上力气却半点没松,“别碰到他。”
周博豪试图挣脱,然而发现他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解临“那位大爷有洁癖,照顾一下病人。”
池青想反驳,发现无法反驳“”
洁癖打架着实不占优势。
局面很快尘埃落定,季鸣锐后脚赶来,从身后掏出手铐,三两下把逃了数天的周博豪摁在墙上,从后面拷住他的手,银色手铐“咔哒”一声上了锁。
季鸣锐看向池青“你没事吧。”
附近居民楼太吵,池青在一片嗡鸣声里,发现自己出了被吵得头疼以外,居然还有一丝不自在。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
他也说不清不自在的地方在哪儿,可能是刚才解临那句“别碰到他”。
池青最后说“没事。”
“吓我一跳,”回去的路上,季鸣锐毫不犹豫把池青的陈年旧料抖出来,“我刚才都怕他一拳挥上来,你还会觉得打回去脏了手。”
池青没回应,解临倒是先问“他以前打过架吗。”
季鸣锐“有啊,以前上学的时候很多人觉得他谁也不理,特别傲,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跟他说放学别走。”
“嗯”解临示意他继续说。
“然后他放学就直接走了。”
池青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有吗。”
“有,第二天人家怒气冲冲过来问你什么意思,不是放学让你别走吗。”
季鸣锐模仿池青说话的语调,冷冷地一抬眸“我让你现在滚开点,你滚吗。”
池青“”
季鸣锐“然后人家挥拳头就上来,你知道他说什么。”季鸣锐说到这里大喘气,十分神秘地停顿之后说,“他说等会儿,我戴个手套。”
“”
永安派出所内。
姜宇没有参与外出行动,被武志斌留下来写报告,听说人抓到了,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往审讯室赶,然而一出门就撞上池青和解临这两个人和案件无关,但总是能以各种姿势参与在案件里的人。
“额,你们又来做笔录啊。”
熟悉的笔录,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姜宇翻开记录本,正准给两个人简单做记录。
没想到周博豪被摁进来之后,还没走到审讯室就全都招了,他之前在酒吧里的时候打扮得很用心,耳钉项链全套都戴着,现在身穿洗浴中心的衣服,和酒吧里的样子大相径庭。
周博豪鼻尖四肢都被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