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转过头循声望了过去。
虽然许明诚和陆庭宣一前一后的都站在楼梯上面,但是凌恒的目光还是首先落在了陆庭宣的身上。
穿墨蓝色直身的青年, 身姿清俊挺拔。仅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强硬的气势便不容人忽视。更何况他看过来的目光深沉幽暗, 极具压迫。
凌恒忽然轻笑了一声, 右侧长眉微挑。
总还是觉得这个陆庭宣对他很有敌意。但他以前分明没有见过这个人, 也不晓得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每次望着他的目光都冰冷的很。
其实陆庭宣也不过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随后就收回目光。
他缓步走下楼梯,看到秦川额头上的鲜血淋淋漓漓的滴下来, 将他浅蓝色直裰前胸的衣襟都给弄脏了。
就叫小伙计扶他下去清洗包扎。
秦川还挣扎着没有走,扑通一声对着他就跪了下去。
然后他一脸诚惶诚恐的说道“是我看护不周。那些花盆、花瓶、还有玉雕的貔貅摆件都摔坏了。还有那些青铜鼎,木雕的摆件,只怕,只怕也都有磕坏损伤。您, 您罚我吧。”
说着,就对陆庭宣磕下头去。趴在地上的时候双肩还在不住的抖动着。可见心中有多害怕。
看的旁边的人都一脸不解。不过就是放在酒楼大堂里用来充门面的一些摆件, 能值多少钱一百两银子要拉好几车子来。秦川好歹也是停云楼的掌柜, 出去也是有头有脸的, 竟然就为这些个东西跪在陆庭宣面前请罪
而且, 陆庭宣又是什么人怎么秦川还要对他下跪
除了许明诚, 段睿明,段灵秀和凌恒心中都很不明白。
陆庭宣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遍地狼藉,漆黑的双眸中竟然浮上些许笑意。
这些个贵重的古物原就是先前他吩咐谨言特地赶过来,叫秦川摆上来了。就料定了段睿明等人会到停云楼来。他再吩咐下去今日不再接待外客,依着段睿明的脾气,肯定要闹。
而这些古物都是娇贵的东西,稍微不甚碰一碰就会碎
正愁找不到法子除去段德业和凌恒,好避免上辈子的事,现在段睿明就主动跳入他挖的坑里来了。
不过须臾等他转过头来,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模样。
“我知道了。”他对秦川点了点头,叫小伙计扶他起来,“扶他下去。”
秦川应了一声是,忐忑不安的站起来,在小伙计的搀扶下要往后走。
段睿明却还扯着嗓子聒噪“哎,你这就走了算是怎么一回事叫你家的那个主人出来跟我搭话。今儿啊,他是一定要给我开一间最好的雅间,还要在旁边亲自伺候我,给我布菜倒酒,我才饶过他。若不然,哼,不过就是一座酒楼,一个商人,惹恼了我,查封了你的酒楼,抓了你和你家主人去吃牢饭,看你们还敢把我往外推。”
秦川闻言心中实在气恼,顿住脚步,就要转过身同段睿明理论。
但才刚转过身,就被陆庭宣喝止“下去。”
他额头上的鲜血已经越流越多了。就算小伙计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他按着,但还是止不住的一直沿着脸颊流下来。若再不清洗包扎,只怕会失血过多出事。
秦川只得应了一声,转过身自去了。
段睿明见他们通不把他的话放在耳中,只气的跳脚。
正要叫个小厮去拉了秦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