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觉得自己的动作有错,宴卿卿却是被他弄得身子酥软,女子这儿本来就少人碰,尤其宴卿卿尚且还在长肉,哪受得住
但她到底还是怜惜闻琉什么都不懂,他这样信任自己,她实在不好说些别的话。宴卿卿便心想着这次就算了,下次定不能再这样宠这孩子。
女人对弱小的事物或人总是多几分同情心,宴卿卿上次被闻琉蹭了胸脯,也在想下次不能由着他。
闻琉或许是第一次出远门,宴卿卿便跟他说了好些话。她的话闻琉还是听的,但闻琉在宴卿卿这儿依然哭了许久,回去的时候眼眶还红红的。
等他走后,宴卿卿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捂住胸口的泪痕,叫相然进来。宴卿卿让相然去和宴小将军多说几句话,闻琉还小,他做哥哥的多照顾些,她没说闻琉趴在她胸前哭的事。
这事说了也没用,闻琉又不怕苦,去了次回来,下次说不定就闹着去了。
闻琉随宴小将军去了军营,第一件事便是早起操练。宴将军对事不对人,没让宴小将军给闻琉特殊的照顾。但妹妹专门派人来拜托,宴小将军就悄悄地给他开了后门。
可闻琉却是个直性子,怎么也不明白那样做有什么意义,一脸茫乎,直接拒了宴小将军,和那些新进来的小兵一同吃住。
那些孩子都比闻琉要高大,不是省油的灯,他个头小,有人照顾他,也有人欺负他。
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他的饭吃掉,这些都是小事,闻琉没有证据,没告诉宴小将军,倒是自己悄悄啐了一口进饭里,也不管谁会吃掉。
他偶尔会去伙房找吃的,伙夫得了宴小将军吩咐,会多给他两个馒头,又凑巧发现他爱喝羊乳,便笑呵呵地将每日多出来的那份给了他。
旁人都嫌那膻味重,独他觉得好。
闻琉委实是勤苦,每日早起晚睡,进步飞速,有人想欺负也打不过他,倒让人不得不说上声敬佩。
幸好那群人进军营不是想当混混,人人都想当将军,久而久之,也没了精力去为难闻琉,和闻琉倒也平和说上了话。
闻琉以前接触的大多是宫中太监宫女,后来能出皇宫,便和宴卿卿见得最多,宴小将军那时还在军营,没见过几次。
但无论是谁,都没和闻琉讲过入不了耳的荤话。
这些从不同地方来的大孩子虽是努力了些,但终究还是耐不住整日训练的枯燥,有人大晚上拿出件私藏的女人小衣服,说是村里寡妇的,还香着呢。
整个营帐的十几号人都围了过去,闻琉对这个没兴趣,并不想浪费自己的睡觉时间。但私下的窃语还是不停地往他耳朵里钻,什么乳儿尖,什么软绵肉,下三滥的话弄得闻琉烦得要死。
但他最能忍耐,倒是一句话没说,睁眼看那说话人时,却见他正在嗅那小衣服的味道,闻琉霎时觉得恶心透了。
闻琉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行为恶心,如果真要他说哪里恶心,他是说不上的。闻琉判别对错的方法几乎都是以自己的想法为主,冷宫中没人会教他辨别是非。
巧言令色,两面三刀太监宫女的行为无一例外,都是这样。
宴家不同,至少他接触得最多的宴卿卿,从来就不会做这些事。他知道是宴卿卿的身份太高,高到她根本不必做这些小人会做的事。
而闻琉做的事,与其说是性子太直,倒不如说他自己也不懂。
闻琉渐渐与这些人保持了距离,营中的人皆是成群,他形影单只。
知道他身份的人以为他是性子高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孤僻的怪人。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