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问他,“若父亲兄长留了你想要的东西,直接说便可,何必绕这么多圈子”
闻琉避过她的话,换个话题道:“今日朕便歇这了,义姐若不想旁人说闲话,最好还是早些睡下,免得朕明日起不来连累你。”
宴卿卿下一句话还没出口,他便起身脱外衣,她脸色一白,攥住衣服的手握的更紧些,锦被下的细长玉腿交叠着,因着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起来。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宴卿卿忍不住再问,“父兄皆已不在,宴家只我一人,你所做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也求你别折磨我”
闻琉将衣服搭到黄花梨木架子上,他走了过来,半俯下身子,按住她的肩膀,与她额头相抵,望着她的眼睛。
“义姐该知道朕的性子。”闻琉轻声说,“知道你十分不想要这孩子,所以朕也不想强迫你,倒是流了好,一了百了,实在妨碍朕与义姐。”
宴卿卿霎时怔愣,随后又觉通体发凉。
闻琉往日便是心狠手辣之辈,她先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时时觉着他令人恐怖。闻琉若真不喜要她腹中这孩子,该是用阴毒法子掉了,现在却耐着欲望不碰她,他不可能不想要,她非蠢笨之人,这种事多想一会儿便能猜个大半。
他想护住这孩子。
闻琉确实怕自己一软下态度,宴卿卿就立马差人私下熬药,他在宴卿卿面前强硬得不同以往,除却性子本来就这样,倒不是没有别的原因。
宴卿卿不想被他碰,只能随了他的意。可闻琉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了百了”,着实是让她觉得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意。
闻琉在自己面前到底装了多久他是否时常这样在她面前说她不知道的事
宴卿卿被他紧紧按住,后退不得,只是浑身僵硬,眼底都透着戒备。
靴子摆放在雕花草鸟卉的脚踏上,闻琉微掀开被子,躺上了床,他环住宴卿卿的细腰,头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
温热的呼吸似乎透过单衣传到了宴卿卿的身体四处,闻琉开口道:“义姐可别想那么多,最后反倒把自己绕了进去,你喜欢朕,朕心悦你,正好。”
宴卿卿气得脸红:“胡说八道”
“朕有没有胡说八道,义姐心里最清楚不是吗”闻琉抬眸道,“义姐藏得够深,连朕都被骗过去了。骗子,早告诉朕就好了。”
宴卿卿昨夜约摸是受了他的刺激,连做梦都在哭着轻喊他的名字。虽是难受,可他听不出恨意最多只不过自己骗她,所以伤了她。今日她虽抗拒自己的行为,可算起来,倒更像是在气他。
也难怪,她平日得皇后教导,最会藏自己心思。在马车上时准备要找钟从凝时,连他都没起疑。
闻琉蹭了蹭她,闭了眼。就算是他想多了,他也认。
“你乱说些什么”而宴卿卿怒极了,觉着闻琉胡话连篇。
她忽觉一阵晕眩,闻琉连忙起身抱住她。暖黄的灯光轻轻摇晃,火炉子里烧得正旺,红罗帐内只能依稀看见健硕男人的背影。
“都让你不要想别的,”他说,“上次马车给你吃了药,那种药的后劲大,多养些日子就好。”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