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没传进宴卿卿耳朵里,管家严禁他们在人前说这种事。
曲觅荷那里昨天已经安置下,宴卿卿不用担心。赵紊尚且在逃,她又不知道人在哪,更加没有操心。外面天冷,她闲着无聊,便在屋子里绣起了荷包。
若说宴卿卿哪里最好的,便是她最能劝慰自己。昨个还心有伤悲, 今天倒自己先缓了过来, 愁意散了许多。
那事若真算起来, 不过是赵紊阴谋设计,曲觅荷因惧退却,怪不得闻琉。
左右不过是场欢爱,虽说让人难为情, 却也算不得大事,宴卿卿还没那么斤斤计较。
而安神药总归是有用的, 睡觉总比平常时候要安稳些,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暖烘烘的,没有冬日的刺骨之冷在轮定安未发作时。
“小姐, ”相然在外叫了一声, 撩帘进来, 她朝宴卿卿行礼,“皇上来了。”
宴卿卿微微一愣,抬眸看着相然,放下手中的针线。
前日才让她不要随意出府,怎么今天他反倒过来了朝中的局势稳定已经下来
她站起来问:“皇上怎么过来了赵郡王找到了”
相然摇头道:“奴婢不知道。”
宴卿卿蹙眉,心中沉思。
此时情况特殊,赵紊逃离,城外有敌军,闻琉不会无缘无故过来,怕是有什么事忘记交代她做了。
府中大厅的花几上换了梅花盆景,小巧玲珑,精致无比。墙上的字画清新淡雅,有各色花样,椅座上放干净绒布。
闻琉的臂搭在桌上,手里拿雅致白玉佩,修长的指尖顺着纹路慢慢转动。他脸上没有表情,但眉眼之间的还是平静的,俊朗的面孔如玉般。
“你在这等着。”
温和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进来,是宴卿卿在对门外的相然说话。
闻琉抬眸就见厚帘被掀开,宴卿卿莲步走了进来,脚步轻盈,却也十分好看。
或许是因为今天不用出府,也可能是闻琉来得太突然,宴卿卿的发上只带了两支简单的金簪子,连耳环都没带。
皇上过来,宴府自然不能怠慢,下人端了热茶与新鲜水果摆放在一旁。
闻琉起身道:“义姐来了。”
“陛下圣安。”宴卿卿行了个礼。
闻琉眸中有丝无奈,虽跟她说过勿需行这些虚礼,但宴卿卿太过重礼,总是不听。
他招手让宴卿卿走近些,又朝旁边太监说:“下去吧。”
太监弯腰应是,走了出去。
等太监下去后,宴卿卿问:“陛下今日前来,是因为瑞王妃那事还是有别的事”
两人似乎都选择性地忘记了那天的荒唐事,谁也不提,就仿佛还是以前的好姐姐亲弟弟。
闻琉则是点了点头,上前先把玉佩放到宴卿卿手里,说道:“宴会那时,她没敢同朕说赵郡王做了什么,倒害了义姐;昨天赵郡王没了踪影,朕又派以前的曲家嬷嬷去劝了一天,她可能也怕了,晚上终于想通,跟朕递了厚厚的一沓信。”
宴卿卿看了一眼手中熟悉的玉佩,抬眸疑惑地看向闻琉。
闻琉的身材高大,一袭白衣衬得气质尤佳,佩戴的玉佩也雅致,便是脸上神情淡淡,也藏不住眉眼的温润,君子如水。
以前宴卿卿不觉着有别的,只认为他这样容易被人欺负,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