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倒没想到府中有人这么怕她,无奈地笑了笑,直接问道:“查到了什么”
“奴才以前邻居娶了个妻子,是蒙古国的女大夫,小姐让我们去找蒙古国人问,奴才就去找她了,她好像也听过这个,只不过不愿说。”
“后来呢”宴卿卿问。
“奴才这几天就一直问她有什么药可解,”这小厮有点不好意思说,“她嫌烦了,就直接说了。”
宴卿卿心跳得有点快,她问答:“那位夫人说了什么”
“她说这个都是给男人用的,女人一般都不弄这种,要真不小心中了也不用解,等个差不多半年就好了。”
小厮不知道宴卿卿问这药有什么用,因为那女大夫说这药就是壮实阳气,女子用了有什么效果她也不知道。
这东西又不是随意就能用的,除了皇室的人能拿到,普通人见都见不到。
这和在天子山上时的说法大相径庭,但小厮不知道,也没和宴卿卿说。因为这话不仅听起来语气很不好,说出来也没什么用。
宴卿卿心底微微一叹,虽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但怀了希望总会更加失落些,她轻轻摆手道:“出去吧,此事不要同任何人说。”
“是。”小厮犹豫着下去,也不知道宴卿卿问这个做什么。
宴卿卿揉了揉额头,心中着实无奈,只能道声也罢。
半年也不算太久,算起来也就是来年春天,招婿之事若安排在那期间,也刚刚好。
她是心宽的,自己最会排解愁闷,只不过没料到人算不如天算。
日头挂在上空,天色方明亮,路上不时有巡逻的侍卫,京城的气氛比往常要凝重几分,便连街上小贩都察觉到了,没人不敢在这时候闹乱子。
赵紊身上穿着同外邦人般,脸上贴了疤,肤色比往常黑了不少,他身形又高大,混在一群外邦人中,也不怎么显眼。
他旁边的面摊坐下,叫了碗热腾腾的面。面摊老板也是个壮实的外邦人,他和赵紊说了几句蒙古国话,赵紊接得流畅,倒真像是从外边过来晖朝的样子。
一队御林军从他身边经过,赵紊跟着别人多看了两眼,又对面摊老板说也不知道今天那个传闻是不是真的。
面摊老板是个老实人,又是外邦来的,只想安安分分挣钱,不敢在这种场合议论这种事,没接赵紊的话。
赵紊拿起筷子夹起口面,吹散热气,心中嘀咕闻琉这管得可真够严,这些人竟然连议论两句都不敢。
他虽是处于这种境地,但却又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焦躁,仿佛那个被通缉的赵郡王不是他样。
赵紊刚咽下口面,突然想到了宴卿卿,顿时就没了食欲,心中哀叹。
跟着太子可真是亏了
本来以为曲觅荷会是个有用的,至少能拖些个日子,哪知道到最后她竟然什么都没做成。为了那点点脸面就跑了,老王爷都看着闻琉把酒喝了下去当真是蠢笨无比。
赵紊越想越郁闷,连面都有点吃不下了。
当初用药时,有人说不可引起怀疑暴露自己,于是那时就只加重了药效,本来只想要个坐实的谣言,结果曲觅荷还真的是没用透顶。
现下照那药作用,闻琉大概是临幸了哪个宫女,否则也不可能有别的精力让人围堵那些叛军。
那些叛军也是天真自大,竟以为那点兵力就能受到重用,又是一群蠢的。反正太子也不要那些人,现在灭了倒也合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