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紊皱眉:“冠冕堂皇”
宁国公气急,实在想不透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做这种糊涂事
“陆先生你便是再看不过去,你也不该胡乱编造扭曲之事,污蔑宴家姑娘的清白,当真让人寒心。”
陆覃却是抬头看着他说:“国公爷此言何意陆某只是私下让人在国公爷面前说赵郡王与他身边女子之事,怎么牵扯到宴家小姐”
他这话又是突转,根本没认损毁宴卿卿的事,连李瑶的脑子都有几分懵然。
她这次却是反应极快,哭腔的声音把话说完整了:“女儿真的不愿嫁这种人,但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构陷外人,怕是这戏子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那戏子慌忙道:“陛下明鉴,草民绝无半点对宴小姐不敬之意,是这陆覃在狡辩”
“陆某是读书人,礼义廉耻皆放心中,怎可能让你陷害宴家忠良”陆覃瞥了他一眼,“戏子本就多戏,却没想到惹祸上身后还能冤枉他人。”
陆覃的拳头松了松,努力呼出口气,他觉得全身如同绷紧的弦。
污蔑宴卿卿的事绝对不能认,尤其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这里面都是官员家的亲属,皇上可以罚她们,但他不可以在她们面前落个心思不正。
他必须要把自己摘出去。
陆覃是个谨慎的人,派小厮丫鬟出去都不稳妥,所以他自己亲自去找人交代,幸而给钱的时候没人看见,而戏子也不认得他。
虽料到以后事情可能会爆出去,但那时早就找不到是谁传的谣言,更加不会连累到他。
他哪算得到皇上突然会跑过来而李瑶居然还那么傻的承认了
“龌蹉肮脏的小人”而两个戏子皆被他激怒,想站起身来和他缠打,又被旁边的侍卫紧紧按下,动弹不得,只得骂骂咧咧。
刚才哭闹成一片的室内才刚刚安静,外面就又乱哄哄吵了起来。
闻琉突然笑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感情。他抬手拍了拍掌,说了声好戏,没有用力,声音也不大,却没一个人敢再多说。
陆覃握拳说:“望陛下明鉴。”
闻琉却没回他,对外面的人说道:“派人回宫中一趟,让张总管礼个单子罢了,今年有人去了趟波斯,带回一点绸缎香料,宫中用不了,全送到宴府吧。”
在场的人突然有些恐慌。
从那种地方回来的可不是一件两件,满满装了十几车,金银不可估价,这些昂贵的东西全部赏赐到宴府皇上到底是多偏爱宴家
“没有证据,不知真假,空凭张嘴,什么都能说,诸位夫人做得个好榜样,朕可不敢信。”闻琉淡声对陆覃说,“这位先生既然承认得如此利落,那朕也不多问别的,唐维,带人去搜搜他的东西。”
陆覃的身体一僵,“陆某家离得远,来回趟浪费时间多,夫人小姐们的身子怕是受不了。”
“陆先生是在怕什么”闻琉说,“不过搜查一番,有什么好担心的连夫人们都没有怨言呢,不是吗”
谁都不敢说自己有怨言,纷纷摇头。
有个侍卫跑上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唐维耳边说了几声。
唐维对他点头。
“陛下,”唐维禀报道,“侍卫方才发现这两个人收的银钱里有女子首饰,觉得奇怪,多观察了几眼。标记虽藏得深,但确定是从李府出来的,怕是府中哪位夫人小姐的东西。”
李瑶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块石头,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陆覃。
她的确把自己的私房钱和首饰给过陆覃。
“呈上来,让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