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想起,父兄每次前往边疆时,母亲和嫂子会为他们整理甲胄,眉眼忍不住一下子温柔起来“我去啦。”
容辉作为容瑾的兄长,又是邵国出名的青年将领,这种场合,座位自然改在了皇帝身边,一来护驾,二来能随时给皇帝讲解场上的形势。
皇帝被他俩腻歪地牙疼,见宝贝闺女正专注地看着容瑾那边,就非常低声地问容辉“这小子来真的”
容辉心想,既然决定要在一块儿,早晚要跟陛下报备的,以免到时候背上欺君之罪,于是更低声道“日久生情,假戏真做。”
皇帝见容辉都知道了,定然是容家全家都知道了,顿时惊诧“友清能忍他”
谁能忍自己的儿子正儿八经搞断袖装一装是一回事,玩一玩也没什么,可正经不娶妻了皇帝都想打断他的腿好吗
容辉沉吟了一下,皇帝清楚地从这个靠谱又端方的青年将领脸上,看到了“难言之隐”四个字。容辉有点为难“微臣的母亲,素来疼爱幼子。”
皇帝懂了。友清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怕老婆。他家里其实是他娘子说了算。
皇帝沉下脸“简直胡闹妇道人家懂什么哪能由着他来,断了香火”
他的声音有点大,七公主转过头,好奇道“父皇,你在说什么”
皇帝立刻带着慈父的微笑“父皇没说什么。只是在跟容辉说,这射铜板听起来难度很高,不知道容瑾到底行不行”
七公主温温柔柔地白了皇帝一眼“容瑾哥当然行。”
皇帝苦哈哈“是是是,在你眼里,估计没有他不行的事。”
“本来就是。”
混账容瑾还是断袖去吧到底为什么朕的宝贝闺女,会这么喜欢他
两匹马早就被宫人牵进场内。这马是邵国皇宫里出的,为了避嫌,容瑾让大汉先挑。
大汉仔细检查了,两匹都是一等一的宝马。邵国应该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玩这种脏手段。
看容瑾翻身上马,大汉的眼神变得认真了些。只看这姿势,就知道他是马背上的老手。再说容瑾拿在手里的,据说是他平日里用惯了的弓,那弓瞧着,可不轻便。
看来这位搞断袖的容家小儿子,不像他的名声传得那般平庸啊。也是,毕竟是容家人。
宫人用烟花为号,巨大的红色烟花在空中炸开,一时将地面映出红色的光错琉璃。众人视线一阵模糊,待回过神再看下去,两匹马俱已经冲出去了
关乎国家的体面和尊严,上面的诸位大臣王公,也顾不上矜持了,个个双目灼灼地往下看,也没心思闲聊了。
魏国的几位使者倒是老神在在,见有人看过来,领头的那人笑得憨厚“我们这位乌将军,是从沙场的小兵里一步步晋升上来的,是国里有名的大力士,骑射手。武艺是一把好手,就是性子太冲动了,不怎么懂规矩。这除夕佳节,扰了贵国的宫宴,扫了贵国的兴,实在是叫我过意不去。”
看着他的那位官员也是老狐狸,假模假样地笑道“哪里就扫兴了。贵国远道而来,我们自然要以礼相待,不过是比试一番罢了。就怕阿瑾玩闹惯了,下手也没个轻重,叫贵使面子上过不去。”
皇帝坐在高台上,用望远镜往下看,见容瑾的马落后了半身,心里有点着急“他到底行不行”
容辉倒是很淡定,他拒绝了宫人送来的望远镜,正在慢慢喝茶“陛下放心。”
皇帝见他很有把握的样子“你倒对你弟弟有信心。”
容辉嘴角带着一点笑“阿瑾小时候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