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逮的,好不容易才逮住的。我家娘子用石子打的, 看看打的地方, 都打穿了洞。”
“吹,吹,你家娘子教教弱弱的,能打死两只黄羊。”
“不知道, 我家娘子力气大着呢, 还有我家娘子从小就练用石子打野物,熟能生巧知道不”
“不信拉倒,这事能吹牛吗我不要面子啊”刘炳辉不屑的看着族兄和庄子上的其他人。周元义在一边捂住小嘴直乐。
周玉兰真是服了刘三, 这么能吹侃,看他那骄傲的样子。好似黄羊是他打的一样。
“快走, 回家去。”
“嗯, 好了,不和你们闲聊,我还要回去给我爹看看,再去镇上卖了。”
刘三出足了风头,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儿, 一头挑着柴火一头挑着两只黄羊,都不轻,他还能哼曲儿。
刘父从地里走回家,路上听到很多人说自家三儿打了两只黄羊。腿脚利索的比年轻人都好,背着锄头,颠颠的朝家跑去。两只黄羊可以卖不少银钱,他得交代一下三儿,免得被他贱卖咯。
“三儿,三儿”还没进院门,就听见家里的说笑声,他急啊,这小子不会想自家宰了吃。多金贵的东西,自己那能吃。比猪肉都贵好多的。
“爹,我在呢”
刘父进去的时候,听见三儿正在和他娘说三儿媳是怎么打死黄羊的,也不害臊,一个大男人打不到黄羊,还到处吹嘘他娘子是怎么打到,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笨儿子。转头一想,三儿媳也不错,出手就打到了两只黄羊。
等到刘炳胜还有刘炳应兄弟俩回家听说以后,心里那个羡慕呀。都是家里的妇道人家,就知道撺掇分家,三弟妹还有打猎的绝活,以后家里不愁没有进项。
现在分家了,一切都晚了。
刘父给刘三说了大致要卖到多少银钱,别被人骗了,周元义嚷着要跟着去,周玉兰也想让他跟着出去看看,也就答应了。让他出去走走也好,可不能小看未来的皇帝,可不是个简单的,心眼儿估计都成了筛子,多的不行。
春风镇是个交通要镇,这里四通八达,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还有一条运河通往京城和南方。是不能直接抵达南方,但是可以通过运河中途的城市,转道去往南方。
刘三带着小舅子,挑着两只野黄羊,刚走进春风镇,就看到一位穿着绸袍的富态中年男人走上前,“小哥儿,黄羊可是要拿去卖的”
“嗯”
“怎么卖”
“还没有问价格,要到酒楼问问才知道。”刘三讲了假话,他心里是有底价的,只是看眼前男人的样子,不像是差钱的人,想看看能不能多挣一点。
“小哥儿,你这是没有杀过的,我给你二十五文一斤怎么样”这个价格确实不低,此时农家圈养的羊,杀好的一斤才十五文一斤。野生的黄羊,毛重一斤二十五文,确实不错了。
“好,卖给老爷就是。”
刘三也不是多狡黠之人,走进镇里面一家新酒楼,原来是这家新酒楼昌和酒楼的背后东家齐洪。
周元义跟着走进酒楼,第一次见到华丽的屋子,可是他就是好奇的看了几眼,之后就没有再东张西望,一直紧紧跟在姐夫身边,还担心齐老爷耍他们。两只黄羊一共毛重150斤,二十五文一斤,一共是三两七钱五十文。
“小弟,三两多银子,都快四两了好多啊”刘三捧着三两碎银还有七百五十文,高兴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