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给陈老送茶的时候, 发现陈老手上的战地日报拿反了。
但他装作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唇角一直带着笑容。
陈琬想, 父亲是看出来了吧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把话题拐走,让蓁蓁跟少帅走了呢
果不其然,陈司令说“所有人都害怕那个小兔崽子。”
陈琬这会儿当然知道这个小兔崽子指的就是少帅本帅。
她说“小时候他来姑苏, 我倒是觉得这孩子不错。后来大帅彻底让权,他打胜仗,一身血煞之气回归,就连我也不敢直视他。”
当时陈琬就在想,如果蓁蓁没有丢的话, 那么应该也嫁过去了吧。
这样的一个男人,蓁蓁一定会怕的。
陈老说“但是蓁蓁不怕他。”
反而, 还十分依赖他。
这一点, 时蓁自己可能都没看出来。毕竟舟其琛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足够的话语权,让她一点也不像依附男人而生的菟丝子女人。
陈琬说“是啊, 这就足够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们当长辈的, 只管撑起这片天, 让孩子们可以幸福成长就足够了。
陈老听到这话, 又开始吹胡子瞪眼“这就足够了”
陈琬“”还缺啥
陈老说“那小子现在一穷二白, 谁给他的勇气娶蓁蓁”
陈琬“”
陈老继续说“难道让蓁蓁嫁过去给他洗手做羹汤不成敢委屈我孙女, 也要问问我的枪同意不同意。”
陈琬“”有道理。
京北城, 时家。
时家家主时方锐回到家, 发妻就迎上来, 挂着笑容“老爷, 您回来啦。”
才走近几步,就发现这味道有点不对劲有股骚臭味。
时方锐被吓得失禁两次,身上的味道能好吗
夫人本想后退,但时方锐却飞快地上前几步,走近了妻子,语气阴森凄凉“怎么嫌弃我”
“不敢,妾身不敢。”
“不敢怎么不看我”
夫人忙看向他,但是这次凑得近了,时方锐身上那股臭味就更加明显。
正好这会儿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从前院出来,朝大门口走去。
时方锐问道“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夫人找来给她治病让她可以重新生育的。
为此,这位夫人还把时家的钱都掏空了。就连当初大帅府给时蓁的聘礼,都花的一干二净。
少帅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行走江湖多年,骗一骗这种没见过世面只知道宅斗的妇人呢,简直是小菜一碟。
夫人说“不知道,可能是二丫头搞来的吧。”
时方锐一听是庶女叫来的,倒是宽容了不少,只是一想到时家马上就要彻底完蛋,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抢了陈老孙女的人。
时方锐说“你管理后宅就是这么管理的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进屋万一他有歹意,你担当得起吗”
发妻已经快要被时方锐身上的味道给熏晕了,此刻还得应付时方锐的问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推开时方锐,往后走几步。
结果时方锐却又非要追上来,而且时方锐居然跟发狂了一样,揪着她的头发就打人。
“我让你管理内宅,让你不好好教育子女,让你整天想着抱别人的孩子”
女人的头发用极为精细的法子盘在脑后,牵一发而动全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