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陈殊的话, 冯太太满意了“我可千万不要再呆在家里了。”
不晓得为什么, 冯太太对于出去做工这么有热情了。不过,陈殊对于, 女性要求工作,是一万个支持的。
陈殊拿了信, 回房间,小心展开, 见上面写
陈殊小姐
别来安否
距离我们分别已经两个多月了, 你在秘书处的工作还做得好吗我这里一切都好, 你不必挂心。北方的战争大概已经完结了, 只是身负要职,尚且不能回上海,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上次说半年就回,大概率是不能守信了, 很是抱歉。
另附一颗将星, 乃俘虏北方政府上将所得, 希望你能喜欢。
李纵云
四月八日
陈殊读了信,把信封拿过来,果然倒出来一颗拇指大小、金光闪闪的五角星。陈殊不无无奈,我要这个做什么上次说,半年能回来,这次又写信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过让人放心的是,人是平安的。
陈殊拿着那个将星,对着阳光,笑了起来。见桌上的信,心道连信也写得这样干巴巴的。
拿起笔,心道给你示范一下什么叫做优秀的情书
刚刚准备动笔,尔雅闯了进来,笑嘻嘻“陈姨,写什么呢”
陈殊忙拿了一本书,盖住信纸“非礼勿视,丫头。”
尔雅撇撇嘴“我可不是来偷看的,我是来提醒你,你再不出门,上班就要迟到了。”
陈殊瞧了瞧手表,已经八点二十了,一声惊呼,忙提了皮包出门。
这些时间要开肥皂厂,要联络人,又想着去大学的化学系找人,陈殊分身乏术,时常想着找个机会向廖公辞职,好专心做肥皂厂的事业。
今天,恰好廖公也在办公室。陈殊敲了门进去,委婉道“廖公,家里的长辈很是不好了。我实在是无法兼顾秘书处的工作,也怕耽误了差事所以,想向您提出辞职”
廖公问“很不好了吗听冯秘书说,不是去医院治疗了吗”
陈殊回话“是,已经在圣母玛利亚医院住了几个月了,医生说时间已经不多了,因此想尽可能多多照顾。”
廖公揉揉太阳穴,似乎很疲惫“这样啊,我们革命军不是六亲不认的,你有孝心,去医院陪着就是。你写一张假条,交给冯秘书就是了。”
一向严苛的廖公,虽然此刻很通情达理。但是陈殊对于请假还是有担忧的,要是请得太久,免不了又要出问题。又或者工厂那里正是要紧,却又要被叫回秘书处当班,种种担心,让陈殊觉得还是索性辞职为好。
陈殊道“廖公,只怕请假也要请很久的假,白白拿着薪水却不做事,我很惭愧,还是辞职要好一些。”
廖公笑起来“你这个丫头,怎么能这么想。家里有了病人,秘书处的工作又不紧急,难道咱们的组织,咱们革命军就这样不近人情有人说咱们革命军,革命革命,六亲不认,连家人都不要了,那纯粹是胡扯。”
廖公道“出去写假条,给冯秘书。给你批半个月的假期,总是够用了吧”
陈殊不好再坚持,不过也是申请到了十五天的假期,聊胜于无。出了廖公的办公室,立马写了假条,递给冯秘书长。
冯秘书长收了,问陈殊需不需要帮忙,军队里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