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则有意,陈殊心虚“我我是中国人嘛,当然是中国胃了。”
好在冯太太只是随口一提,陈殊吃饺子,她就坐在一边,目光灼灼,弄得陈殊如坐针毡。
陈殊叹气,放下筷子“要问什么就问吧”
冯太太本来就有千句话万句话要问的,清了清喉咙“那我问了”
陈殊点头“但是我不保证都能回答得了。”
但是陈殊这句话冯太太自动忽略掉了“今天来的那位李参谋长,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尔雯尔雅说,上次他也送你回来的。今天又一起去什么孤儿院,大晚上才回来”
怕陈殊难为情,又加了句“现在是民国了,不像前清的时候,将就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报纸上都说什么自由恋爱的”
陈殊想了想“准确的说,还没有。”
冯太太听了陈殊这句“还没有”,立马跳了起来“没有什么那个当兵的逗着你玩呢不打算娶你呀”
虽然在陈殊看来,两个互有好感的年轻男女要多接触几次,才好确定自己的感觉的。
可是,在这个时代的冯太太看来,即便是自由恋爱,但是都去女方家里边了,就相当于见家长了,还不提嫁娶之事,这不是糊弄着人玩呢
陈殊刚来到民国,就遇见了冯太太一家人,热心有加,心里早把冯太太当做长辈,平时很是尊敬她的。
冯太太站起来,绕着饭桌转圈,气呼呼道“这些军官哪,别管什么浙系、桂系还是革命军,都是一个德行的。原以为这个革命军不许纳妾,出淤泥而不染,没想到,都是一丘,一丘”
陈殊坐着接话“一丘之貉。”
冯太太转头“对,就是一丘之貉。”
陈殊点头,故意顺着冯太太的话说“对,这些当兵的都是一丘之貉,所以,我已经把他给骂走了。”
冯太太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劝陈殊,怕她见了李纵云的皮囊好,就失了底线,被人糊里糊涂的骗了。听见陈殊说已经把他骂走了,当下愣在那里“已经已经骂走了”
陈殊点头“嗯,已经骂走了。”多说多错,陈殊对此深有体会。
陈殊推着冯太太到楼梯口“好了,去睡觉吧”
冯太太点头“喔,骂走了就好。”见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我把碗筷洗了再上去。”
陈殊忙道“我来洗,您快去睡觉吧。”
冯太太上了楼,已经躺下了,这才缓过神儿来“这丫头莫不是怕我唠叨,说瞎话儿呢看她那个样子,跟喝了蜜似的,也不像把人骂走了”
冯先生迷迷糊糊道“都几点钟了,快睡吧”
冯太太关了灯,打定主意,明天定要好好问问陈殊。
好容易打发了冯太太,头发还没干,陈殊又把那张写着肥皂厂要出售的报纸拿出来,越看越心动。
找了纸笔,把自己记忆中做肥皂的原理和注意事项都写下来。
陈殊高中学的是理科,还记得做肥皂实验的时候,陈殊那个时候动手能力极差,想偷懒,坐在最后一排打瞌睡。
教化学的是个老太太,把陈殊揪到讲台上“哎,我们都看看陈殊是怎么做肥皂的,油脂和氢氧化钠共煮,水解为高级脂肪酸钠和甘油,前者经加工成型后就是肥皂。这么简单,不过一句话的原理,你怎么做不来的”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陈殊你说,做肥皂盐析时,食盐水的浓度是多少”
陈殊同桌在下面给她拼命打手势,陈殊吞吞吐吐“饱和饱和的食盐水”
在那位严厉的化学老师的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