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过这张年轻英俊的脸长满皱纹,墨色的剑眉染上白霜,浅棕色的眼眸不再澄澈,却散发出睿智而深远的光芒的模样。
他知道这个人老了之后风度翩翩气质远胜寻常青年才俊,举手投足间皆是被时光陈酿过后的优雅。
他喜欢这个人韶华逝去后阅尽千帆的从容淡然,也喜欢这个人正值青春年少神采飞扬顾盼生辉的明媚动人。
白棠伸出手,指腹抹去辛普森脸上未擦拭干净的水珠,辛普森被白棠突如其来的亲昵吓了一个大喘气,一大口浓郁的香味灌入鼻内,把血气方刚的辛普森刺激得够呛。
辛普森的脸火烧一般的红,他全身紧绷,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只见白虎陛下红着脸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白棠将指腹上的水渍给辛普森看,无辜道“陛下,您脸上的水没有擦干净。”
坦荡荡又光明正大,显得辛普森大惊小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辛普森的虎尾因为内心翻江倒海的尴尬扭来扭去,几乎要打成蝴蝶结,他干巴巴道“哦,这样的吗。”
笑意从眼角眉梢漾开,白棠支着下巴,轻轻点头道“是这样呀。”
视线从辛普森冒了薄汗的鼻头到通红的耳垂,这只大猫猫好似装在了蒸笼中,不需要白棠的擦拭,那些水汽就能被热干。
辛普森觉得自己好似士兵在接受长官的检阅,他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任白棠打量,这种求偶本能支配了辛普森几秒,很快理智回笼,辛普森开始想起正事来。
他之前在浴室里解决生理问题时,还动用自己机智的大脑瓜子,思考出去后和白棠的谈话内容应该是什么。
首先,一定是要问心上妖的名字啊
辛普森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白棠,却还不知道白棠叫什么,在解决小帐篷时,不能一边默念心上妖一边解决,就感觉整个过程都不圆满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辛普森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打气后,勇敢地发问道。
真是熟悉的问题啊,白棠在心里这样感慨道。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问题,熟悉的喜欢。
你看,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东西是藏不住的,目光闪烁中的喜欢,耳垂通红里的喜欢,声音干涩中的喜欢。
白棠忍不住笑了起来,墨绿色的眼眸涌出柔光,好似静谧午后,潭面上浮动着的粼粼波光,他这样温柔地望着辛普森,轻声道“白棠,白色的白,海棠的棠。”
明明面前这个人脸上也没有多少魅惑的神情,辛普森却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他坐在这里,心旌神摇,目眩神迷。
痴望许久后,辛普森才傻傻地继续问道“你是新生的猫薄荷素人吗”
这个世界有素人和兽人,他们虽然是植物和动物成精,但和那些没有灵智的动植物有本质区别,比如素人不会拦着动物让它们别吃草,素人并不会把杂草当成自己的同胞,兽人也不会把肉猪当成自己的族人。
素人和兽人是另外一个物种,他们的后代出生就有了灵智,好比妖二代,妖三代,妖n代。
但不是所有的素人和兽人都是妖n代,有非常小的几率,会有植物和动物机缘巧合之下成精,很显然,辛普森就把白棠当做意外成精的那批素人了。
辛普森的问话正合白棠的心意,白棠说谎眼睛都不眨道“是的。”
系统已经对监控记录进行修改,给白棠的出场加了特效,完美伪装出精怪出世的场景,任其他兽人拿着放大镜检查十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