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煊赶过来时,苏长乐已经止了吐,面色微白的躺在床榻上。
他简单的为太子妃诊脉及询问情况之后,起身朝沈星阑微躬身道“太子妃这是有孕初期的正常害喜,身子并无大碍,请太子殿下放心。”
沈星阑虽然已经猜到是这样,心中却依旧十分不爽。
若非岑景煊的避孕药丸失了药效,苏长乐不必这么早就受害喜折磨。
前世苏长乐的身子并不好,因而初期害喜更为明显,甚至头一个月只能待在榻上。
这也是沈星阑一直担心害怕的,所以才会刚大婚不久,就找上岑景煊,决定服用避孕药丸。
没想到
沈星阑抿着嘴,阴恻恻的扫了岑景煊一眼。
感受到森冷目光的岑太医立刻低下头,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太子。
苏长乐感受到沈星阑不明的怒意,坐起身,安慰道“殿下,我没什么大碍,大概是和”
她顿了下,想到还有太医在旁,改口道“大概是不能闻到肉味。”
她孕前无肉不欢,孕后却不止一点肉也不想吃,还不能闻肉味,就连强烈一点的味道,都教她恶心反胃。
这些事前世苏长乐都经历过,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倒是沈星阑明明就知道她的情况,还是这么紧张,教她心里暖得要命。
这么好的太子哥哥,她一辈子也不想与旁人分享。
苏长乐抿嘴,偷偷的笑了笑。
岑景煊“太子妃前几个月的饮食宜清淡,臣会再开几帖温补身子的药方替太子妃食补,请殿下安心。”
沈星阑不愿苏长乐担心,淡淡的应了声“知道了”,望向岑景煊,微微一笑,温言细语“岑太医且到前厅候着,孤待会儿还有事要与岑太医请教。”
太子的语气极为正常,甚至比平时还要客气,岑景煊却听得冷汗直流。
岑景煊蔫蔫地应了声“是”抱着药箱,垂头丧气的离开寝间。
苏长乐看着蔫了吧唧的岑景煊,觉得有些奇怪“太子哥哥要与岑太医请教何事”
“问一些孕期及平时饮食上该注意的事项罢了。”沈星阑轻描淡写道。
接着命膳房重做清淡不带红肉的膳食,又命四喜伺候苏长乐浴沐更衣,迤迤然然来到大厅。
“孤有心提拔,岑太医却给了孤虚假的避孕丹药,如此阳奉阴违,孤甚是失望。”
岑景煊闻言,立刻抱着药箱跪下,急忙道“微臣绝对不敢阳奉阴违,请殿下听微臣解释。”
沈星阑负手来到岑景煊面前,眉眼冷峻“好,孤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孤可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岑景煊战战兢兢地解释“微臣给殿下的丹药,确确实实是岑氏祖传的避孕丹药,微臣绝对不敢随意拿假药给殿下服用。”
沈星阑神情冷肃“那为何太子妃会这么快就怀上孩子”
岑景煊听见这话,表情登时微妙起来,垂着眼,支支吾吾道“之前臣曾请教过何御医,何御医推算出太子妃是在殿下服用避孕丹药前,就已经怀上孩子。”
“且不说殿下您身强体壮,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太子妃的身子极为健康,本就容易有孕,两位又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之际,怀上孩子实在再正常不过。”
沈星阑身上自带一股慑人的气场,不怒自威,饶是岑景煊早就做好准备,这段话仍是说得结结巴巴。
沈星阑“”
按岑景煊所言,那不就是两人刚大婚不久,苏长乐便怀上了
他这么厉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