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茴沐浴后坐在床上,紧紧地裹着被子,笑得快连眼睛都瞧不见了。
裴郅随手将身上半披着的外袍搭在架子上,侧坐在床沿上,在那笑意盈盈的脸上轻掐了一把,某些事情她不说,他也并不想多问,有时候太明白也不是什么好事。
宁茴一向喜欢往他身上赖,他一收腿上来就钻进了他怀里。
晚上睡觉时候也总往他身边靠,裴郅总觉得跟揣了个暖炉子似的,隐约觉得身上寒症都好了不少。
裴郅往上拉了被子,又将她搂近了些,亲了亲额角,“不是困了睡。”
青丹将床幔放下,重新点了盏桌灯,这才退到了外间小榻。
屋内没了旁人,宁茴伸着头便去亲他,双唇轻轻软软的,一下一下地从脸上落到唇角,最后落在他微凉的唇上。
这些日子她倒是学了不少,虽然主动时候还是稍稍有些羞赧,动作温吞了些,但那磨人的程度却是丁点儿未减。
裴郅半抱着她,别开脸,食指抵在她双唇上,心中长叹,这可真是要命。
宁茴飞快地眨了眨眼睛,长睫蹀躞,投落下密密的青影,她凑到他耳边声音弱弱地问道“不、不可以吗”
裴郅同她顺了顺有些毛躁的长发,指尖发梢滑落,手落回了被子里,掌心轻放在她腹间,柔声道“不可以,会伤到他的。”
他蹭贴着她的脸,缓了会儿,慢慢地舒出一口气,“睡。”
宁茴恍然,听他这样说再不敢乱动了,躺在他臂弯里,僵着身子半天,直到睡意袭来才松缓下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青丹青苗并着裴老夫人不知道从哪儿拎过来的两个老嬷嬷,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盯着她,连锄头都不给她碰了,宁茴每日只能在院子花园里瞎溜达,刨根儿草提提精神都不行。
无聊得身上都快长蘑菇的宁茴坐在院子墙角的小凳儿上,耷拉着脑袋,看起来丧得不行。
青青草原在空间里看得很是心疼,伸了伸自己的两只爪,“崽啊,爸爸抱,来,开心一点啰”
宁茴“抱不到。”
青青草原直抠脑壳,大脑袋瓜子灵机一动,“要不这样,我出来陪你好不好”
它越想越觉得可行,虽然空间里很舒服,吃喝不愁,它当只快乐的熊猫的就好了,但它家崽现在是关键时期,它还是可以出去陪陪她的。
宁茴闻言睁大了眼,“你你还可以出来”
熊猫捧着自己的大肥脸,“当然啊。从往空间塞花的那个通道一溜就出去了嘛,不过”
宁茴瞬间来了兴致,“不过什么”
熊猫忸怩地撅了撅自己的熊屁股,小耳朵下垂了垂,两只爪戳过来戳过去,“我好像有点儿胖了,挤出去挤回来可能会有点儿困难。”
宁茴往水池边那一坨瞅了瞅,她是个老实人,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不是有点儿胖,你是很胖”
都快胖成球了
青青草原“”气成一坨
熊猫很生气,但再生气又怎么样,自家的崽,当然是原谅她啊。
在宁茴好奇的注视下熊猫跳进了里外连接的通道,挤得脸都快变形了。
挤到一半,宁茴突然想起什么一巴掌拍自己脑门儿上,急急道“青青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