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玉心头一跳,“这是怎么了昨日你不还道我说得对的嘛”
许芙安拉着她细说了方才的事,末尾怪道“长是长得好,看两眼也就算,我是再不敢凑近去瞧了。”她看那大表兄不像是说笑的,说不得真惹着他就剜了自己的眼睛呢。
许茹玉轻啊了一声,若有所思,微微笑道“看了外头传言不虚,大表兄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许芙安点点头,可不是吗,这府里上下,也就那位大表嫂和二表兄看上去是个温和人。
一番话后,这姐妹二人静声不语,各有思量。
裴郅连着几日都不大好,怕吵着宁茴特意搬回到西边院儿书房去住着。
晚间风里头渗着微微的凉意,宁茴用了晚饭,提灯又去墙角瞅了瞅自己的夜夜香,地上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叶子都没瞧见。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飘回房间呆坐着。
春桃把从小厨房提来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揭开盖子将里头的合得严实的汤盅给她看了看,道“少夫人,汤熬好了。”
她又指了指另一个食盒,“饭菜也装里头了。”
宁茴从夜夜香的忧伤里挣脱出来,罩了件浅樱色的披风,“那走吧。”她得去给裴郅送饭了。
西锦院儿离书房并不大远,过去也不费什么时间,也就一炷香多点儿时候。
她自己提着灯笼,惦记昨天晚上未说完的八卦,走得飞快。
裴郅早坐在侧间榻上等她了,待她进门坐下,气息不匀,双唇微张小喘着气儿,他咳了一声笑道“慢慢走过来又能耽误什么事儿。”
宁茴双捧着汤盅取出来,轻轻哼唧了一声,比了比小指头尖儿,说道“还不怪你昨天只说那么一丁点儿故意吊着我胃口。”
裴郅反握筷子戳了戳她额头,诧然道“聪明了,知道是在吊你胃口的。”他挑眉,“长了一岁,这脑子也越发好使了。”
宁茴捂着自己额头,气呼呼地瞪他,“我又不是傻子”
裴郅搛了一筷子开水白菜放碗里,微是调侃道“可不就是个傻子吗。”都快傻乎得没边儿了。
宁茴握了握拳头,气人她收回以前的想法,裴郅说话才不招人喜欢呢tt
逗过了头容易炸毛,炸了还很有脾气的不会叫他顺,裴郅说了两句便打住,问道“我昨天说哪儿来着”
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了,说话便也没什么顾忌,宁茴回道“你说定王又回户部去了。”
裴郅颔首,接道“没错,圣上叫他重回户部了,只是没几天又被卸职了。”
卫顺妃的事情除了当日在场的几人,再没别的人知道,自然外人也不可能晓得定王当初被撤职的原由。
无缘无故遭了圣上嫌恶赋闲在家,再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到卫顺妃上头去。
但堂堂王爷啥也不干白拿俸禄,朝堂上的大臣也不乐意,时不时地就上个奏劝谏一番。
说定王也没犯什么错事,在公务上兢兢业业未有半点儿差池,那即便是犯了事,赋闲将近两月也该是够了,要知道当初太子殿下雪灾之祸,也才停了不过半月。
卫顺妃的事儿肯定是不能往外说的,堂堂一国之君叫人戴了绿帽子不说,还被个女人玩儿得团团转,说出去不是笑掉大牙
昭元帝听着那些朝臣念叨,自己这心里头也憋闷,不高兴得很,但也还是把定王重新丢进了户部。
阔别两月有余,定王在户部里行事自然没有以往方便,太子殿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