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泗急道“母亲,不行不行我和那小厮什么都没做,他凭什么休我”
华阳长公主呵呵两声,“你当初和裴都躺一张榻上,人家凭什么娶的你就能凭什么休了你”
柳芳泗哪里能依,她为了嫁给裴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不到半年呢
她惊惶无措,华阳长公主心下叹气,儿女都是债啊
华阳长公主思虑半晌到底给她支了法子,“你现在马上回去找裴都,然后这样这样”
柳芳泗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末尾气道“母亲,我全都记下了,可是为什么要把所有事情推到莲桑身上,分明是宁茴那个贱人”
华阳长公主看她蠢样实在是忍不了又一巴掌糊了过去,“蠢货,这事儿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你自找的吗还看不明白吗你该庆幸今天宁茴没着你的道,是你自己躺在那儿不是她,否则裴郅能当场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长公主那个气呀,“你以为裴郅是什么人你现在就给我夹紧了尾巴,就当这件事里从来没出现过宁茴这个人,这才是最好的应对懂不懂蠢货”
柳芳泗缩了缩肩讷讷应是,“女儿知道了。”
长公主使劲儿摆了摆手,“滚滚滚滚”
柳芳泗今天是被她老娘吓到了,听到这话忙不迭地地就滚了。
柳大公子站在旁边听完了全程那表情当真是一言难尽,华阳长公主被侍女伺候着喝了几口茶降火气,眼望着他道“你也别摆出这副样子。”她暗着脸色,“莫愣着了,接下来还得你去收尾,打点一下,莲桑那个女人你亲自送回到显国公府去交给裴郅,该怎么做什么态度你自己要有数。”
柳大公子深吸一口气,“母亲放心,儿子晓得。”
柳芳泗和柳大公子相继离开,房内安寂了下来,华阳长公主这才眼色一狠叫了贴身侍婢来,“把那小厮处理了。”
侍婢屈膝应了是。
裴郅带着宁茴回到国公府当即就叫齐商去叫了方随过来。
他坐在榻椅上面无表情盯的宁茴浑身不自在。
“青青草原,我有点儿慌。”
青青草原瘫在新挖的小土坑里,“不慌,跟着我来吸气呼气,很好就是这样,没事的乖崽,好好放松一下。”
宁茴瘪了瘪嘴,俯身趴在小几上头埋在臂肘里时不时偷偷瞄对面的裴郅两眼,裴郅静坐了会儿站起身来,从里间的架子里取了条干晌的长巾撩着帮她擦了擦未干的长发。
宁茴忙坐直身体侧身伸手,“你太客气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裴郅冷看着她,“闭嘴”
宁茴嘴里的话一咕噜咽了回去,裴郅半垂目给她擦了个半干,这个时候齐商带着方随过来了。
方随微喘了两口给两人请了安,待裴郅颔首应了一声他方才坐下给宁茴诊脉。屋内安寂无声,裴郅将手中的长巾丢给青丹,斜靠着身子等他回话。
半晌方随才收回手,回禀道“少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深秋落水难免入了些寒气,属下开些补身驱寒的药茶,熬煮着喝了便是。”
宁茴笑着给方随道谢,“麻烦方大夫了。”
方随忙又拱手,“少夫人客气。”
裴郅知晓无甚大碍面色微缓,对方随道“这几日无事你都过来看看,一会儿叫青丹去你药房去取了药茶来。”
他这一说青丹和方随齐声应是,两人一道退了出去。
裴郅拉着宁茴在身边,大手扳过她的脸顺带着狠狠捏了一把,宁茴龇了龇牙道“裴郅”
她伸手就要往他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