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郅轻嗤了一声,拉着人往内堂他办公的地方走去,他自坐在案前处理公务,宁茴就坐在不远地方无聊地环顾打量。
魏成晚压着气出了督御司,径直往宫城门口去,文嬷嬷和莺儿带着几个侍卫丫鬟一路寻来,看到她独自一人走在长道上当场黑了脸。
文嬷嬷也没想到自己一个转身的时间魏成晚就没了身影,这一跑还跑的这么远,直接到了皇城官署里来。她身上穿着绛紫色镶黑边儿的长褂子,配着那张黑沉沉的脸,叫随行的莺儿和几个小丫头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郡主无故到官署里来做什么”
魏成晚看到文嬷嬷那张脸就厌烦,但想到很快这人就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又平缓了心绪,冷声道“与你有什么干系,本郡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文嬷嬷不卑不亢,“郡主的心思奴婢自然是管不着的。”
魏成晚闲闲地理了理身前的长发,“知道管不着就闭嘴。”
文嬷嬷又道“奴婢上承皇命,郡主去哪儿奴婢就得跟到哪儿,管不着是一回事,贴身伺候着郡主又是另一回事。”
魏成晚嘴角含着半分讽笑,慢慢地往前走,“随便你。”
晚宴于酉时正式开始,显国公府只来了裴郅和宁茴两人,他二人相携进来的时候正殿里已经落座了不少人,皇室的人都还没到,路陵候夫妇看见他们直接站了起来,宁夫人更是将宁茴拉了过去说话。
裴郅去了自己的位置,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那处,压根儿没人敢靠过去说话。
宁夫人拉着宁茴左看右看,“你如今这般,伯母瞧着真是欢喜。”
宁茴挽着她胳膊直笑,宁夫人眉眼也染上了些悦色,往前头看了两眼,裴郅身为宠臣地位超然,他的位置一向在前,遂笑道“好了,陛下他们怕是快来了,去前头坐着吧。”
宁茴自然听她的话,起身就要过去,宁夫人握着她的手却还是未松,压低了声道“要警醒些,莫失了规矩礼仪。”
宁茴含笑道好,带着人坐到了裴郅身边。
果真如宁夫人猜测的那般,昭元帝很快就带着一大票人走了进来,呼啦啦地跪了一地,迎着人坐在上首。
气氛很快就热了起来,歌舞轮番上阵。
宁茴兴致高的很,盯着中间罗裙翠珠手执羽扇的舞女,瞧着人家的柔美舞姿放在下头的手指头也跟着悄悄比了比翘了翘。
除了和裴郅站起来给昭元帝祝寿外根本就没宁茴什么事,她安心地吃吃喝喝顺便看看舞蹈,整个大殿就数她最自在,青青草原在草原空间里都忍不住捂了捂眼睛。
“哎,怎么没看到长公主殿下呢”宁茴往前看了看,以为自己瞧错了又多瞥了两眼,确实不见长公主人影。
裴郅自斟了一杯酒,饮了半口,“回公主府去了。”
宁茴也喝了口果酒没再多问,内里却是琢磨着怎么回去抱大腿求巨资。
寿宴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戌时,昭元帝本还打算留裴郅说两句话,但瞥见他身边的宁茴红着脸不停半掩着打呵欠,大手一挥,算了回去吧走吧走吧。
宁茴将桌案上的一壶果酒喝了个干净,脑袋有点点晕,不过也还好没什么大碍,但青丹青苗还是怕她摔了,两个一左一右的把人搀上了马车。
晚间路上没什么行人,马车走的要快上许多,等到了国公府门前也不过亥时一刻。
宁茴从晕乎乎的状态里缓过来,走到西锦院里头了才发现裴郅也在。
裴郅站在有些黑夜的阴影,看着两步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