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是故意的。
段少泊踩着阿大的脚印,每一步都能踩得很稳,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哗”边上的水花突然溅起,段少泊的肌肉僵了一下,想要抱着阿大逃跑,但他看见阿大就那么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一片遮挡了视线的水花,一动不动。于是段少泊也停下了,放松的站在原地。
水里冒出来了的两头鳄鱼,它们与河边的鳄鱼有些不一样,鳞甲看起来颜色更深,脑袋也更大,这表示着它们有着更大的嘴巴。
前头的鳄鱼变成了个男孩子所以应该是他们,比段少泊和阿大要大上两三岁,但依然还没成年,他的身材又矮又壮,肩膀和背脊上的肌肉太厚实了所以几乎看不见脖子,他对着阿大笑了起来“阿大,又捡了人回来啦”
段少泊还是听不懂,原始社会是典型的十里不同俗,过一条河口音就不一样。
“嗯,我的。”阿大点点头。
“阿大,他看起来可不像是没有部落的孤儿。”另外一条鳄鱼也变成了少年,比头一个的身板窄了点,却高了半个头。
他们是绿鳄兄弟,更矮更壮的是哥哥,叫绿鱼。更高只瘦了一点的是弟弟,叫绿鸟。
“那也是我的。”
绿鳄兄弟都愣了一下,哥哥绿鱼看着段少泊“他是兽人吧能闻到一股猫味。”
阿大懒得理他们了,继续拉着段少泊走。
过了一阵,段少泊看到了一个长满了带刺灌木的小沙洲,两头小白狼从灌木丛的阴影里窜了出来,还隔着有一段距离,就已经嗷呜嗷呜的叫开了。
小狼的“话”,段少泊听懂了,因为他们叫大概是兽人们统一使用的极少的几个词汇之一“阿父”。
“我捡的。”阿大扭头说,下一刻他意识到段少泊听不懂,于是一把将段少泊搂腰抱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朝沙洲跑。
段少泊挑了挑眉毛,笑嘻嘻的搂住阿大的脖子,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自然是猜到了阿大的那句解释是什么意思,但阿大的这种反应,也是很好玩的。
阿大抱着段少泊,速度非但没放慢,反而比他们俩手拉着手走得更快。他抱着他,绕过小沙洲,明明从远处看起来没什么区别,走进了才发现那里多出了个裂口。他们俩走进了沙洲内部,而里边其实很热闹。
“阿大回来啦。”“阿大”“阿大快来吃”
这里至少有四十多人吧而且,大多数都是雌性和未成年的小兽人。
“阿大”段少泊看着他家大师兄。
“嗯,我”阿大指指自己,从他获得这个作为名字的头衔开始,已经有很多人这么叫过他,可只有小猫叫起来最好听,最让他觉得饿。他又想吃小猫的嘴唇和舌头了,可还是忍了,“红须呢”
“阿大我在这里在这里”红须是兽形皮毛火红的狐族兽人,跟他一块跑来的,还有刚才沙洲外头的两头小白狼,“你知道他的语言吗他应该是附近的兽人。”阿大指了指段少泊,摸了摸小白狼的脑袋,示意他们回去继续站岗。
小白狼嗷呜嗷呜的舔了舔他的手,乖乖回去了。
“我试试。”红须点点头,“你是这里哪个部落的兽人”
红须换用第二种语言问的时候,段少泊就听得懂了“我是黑豹部落的。”
“你头发是白色的,怎么会是黑豹部落的”
“我是白子。”段少泊也没隐藏,坦然变成了白色的豹子,再重新变回来。
红狐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