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以听急坏了,慌忙把她带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怎么会这样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许星摇缓了又缓,好半晌才说得出来话“不用。我贫血。”
本来就贫血,又被抽了一管,她没当场晕过去都是给面子的。
付以听皱眉“我也有点贫血,但我没你这么严重的反应。摇摇,你的情况绝对很糟糕,绝对不是轻微的贫血。”
许星摇抓着她的手,支撑着身体,闭了会眼,才终于散去了眼前的黑暗。
她小声地说“没事,多吃点猪肝,红枣补补就好了。”
严重吗
或许吧。
不过她身体的问题多了,相对而言,贫血真的算是个小问题,没必要多重视。再说了,她也没有重视的资本。
付以听还是不放心,想说什么,被许星摇阻止了“我头好晕,别说话了,好不好”
付以听不得不闭上嘴。
可是直觉告诉她,哪有那么简单啊
这次体检,也不知道能不能检查出来点有用的东西。
她突然想起来刚才景延给的巧克力,眼前一亮“我给你剥景延给的巧克力吃好不好说不定会好受一点。”
许星摇颔首。
她没力气去找,去剥开包装纸了。
付以听赶紧从许星摇的口袋里找出来,剥开,喂给她吃。
好在吃了以后,许星摇真的好多了,又坐了十几分钟,两人一起回了教室。
也放学了,直接拿书包走就行。
一天不到,陆家就拿到了鉴定结果。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陆老手里还有另一份资料,上面是许星摇十七年来的过往,还有许志国和周淑兰的所有资料。
他把资料拍在桌上,怒不可遏,血压都飙升了。
家庭医生在一边候着,使劲劝着老爷子别动怒。
可是怎能不怒
关于许星摇的调查资料,简简单单十几张纸,却每一个字都在他心上划着血。
所有的佣人都被叫去了副墅,周德梅也是之一。她在房间里踱步,坐也不敢坐。
她不知道陆家查到了没有。
应该是有,也应该是没有。
毕竟她一出生就被送了人,养父母对她不好,她十五岁就出来打工。十九岁那一年,机缘巧合下她才和周淑兰相认。
养父母给的名字是“周大丫”,亲生父母给的名字是“周德梅”,她在和周淑兰相认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立马抛弃了土里土气的名字,告诉自己她不是“大丫”,是“德梅”。但身份证上的名字她改不了,听说手续很麻烦,所以也就一直用着。
而且她十七年前开始和周淑兰的联系就少之又少,年都不一定有一次。
这样表面上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周德梅不知道陆老到底查出来她们的真正关系没有。
不好查,真的不好查。
那个年代送人的孩子多了,送来送去的,陆老总不至于连周淑兰的父母送出去的一个孩子都往里挖到底吧毕竟当年因为她亲爸重男轻女,一共送出去了三个女孩,这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了,应该没什么可查的吧
谁能想到这一切和其中一个被送出去的女孩能有这么多的干系呢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啊
周德梅恨了几十年的事情,这一刻突然被她当成救命稻草,紧紧抓住。
主墅大厅,陆老指着周淑兰现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