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眉微挑, 玄渊眉宇间带着几分若有所思,却是说道“看来不能让墨桀真的成功逃脱, 先将他留在天行宫, 让他再试着逃跑几次, 看是否能从中间探查出什么规律来, 像这样现成的观察对象, 自然不可轻易放过,必须得让他发挥足够用处才行。”
心情颇好的决定要将墨桀和林笙阳当做小白鼠来研究观察, 玄渊唇角微勾, 带出几分似笑非笑的身躯来“虽然说天道帮你们篡改了些许命运,让你们行事如有天助更加顺利, 但既然我盯着你们,你们也就别想真那么轻而易举的逃离。”
天道再怎么能小幅度的操控、影响命运又如何,在玄渊面前,这些左道手段根本算不得什么。难道说,玄渊想要杀一个人时, 有天道操控命运阻拦,就真的能阻止玄渊行动了那又怎么可能。
而就在玄渊做下如此决定的时候,本来已经逃出了地牢, 准备远遁离开然后觅地恢复伤势的墨桀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仿佛被什么恐怖之物给盯上了,后背发毛,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墨桀为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而心中一阵惊骇,颇有些不明所以,不由在心中思索着,他有如此预感,绝对不是巧合或者错觉,修炼到元婴期,每一次心血来潮都是有缘由的,必定是有与他切身相关的事情要发生了,所以冥冥中他才会得到示警。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脚步匆匆的跟在墨桀身后,跟着他一起出了地牢的林笙阳不由问道,她美眸微抬,眸子里带着几分担忧和疼惜,目光落在墨桀染血的后背上,柔声问道,“是不是背上的伤口疼得狠”
墨桀没有回应林笙阳的话,于他而言,这种上的折磨算得了什么,一路走来,在环境险恶、斗争极多的魔道中成长起来,墨桀经受过的痛楚和折磨不知道有多少,而许多都比这嵌入血肉骨髓中的禁灵锁带给他的痛苦更甚。
他真正在意的是他刚才的心血来潮,墨桀绝不相信自己刚才的感觉只是错觉,但是同样的他也摸不清楚真实的原因,不由有些焦躁,本来经历魔道叛乱之事就已经足够艰险,死中求生逃到天行宫附近后有被发现,于墨桀而言打击颇大,此时更是半点不敢掉以轻心。
右手张开,露出掌心里的那个黑色丸球来,墨桀让此宝环绕着他的身体不断游弋飞翔着,以此作为护身之宝,以抵御可能而来的危险,在天行宫这等正道地盘,再有机会逃离之时,无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嗡
突然,一阵高频率的低沉震颤声突然传出,这声音来得又快又突然,而且距离墨桀极近,仿佛就在他们身边。墨桀又惊又疑的抬眸看去,却是看到他倚为臂助和地盘的黑色丸球突然正在震颤着,隐隐有不受他控制的倾向。
“这是怎么回事”墨桀极为愕然的张大了嘴巴,此宝被他收服许久,向来十分安分,从来没有出现过动荡的迹象,在他手中一向是指哪打哪、威力惊人,若非如此,墨桀也不至于将其倚为最后压箱底的手段。
但现在,这个自墨桀得到后就十分顺从听话的奇特法宝却于半空中震颤起来,好似失控一般停住,再不按照墨桀的意愿围绕着他、在他周身旋转,这停在半空中不再游弋的黑色丸球,不管墨桀如何尝试去操控,都收效甚微。
在震颤之中,这枚黑色丹丸开始有一丝极为深沉、极为冷凝的乌光绽放开来,这道乌光虽然颜色极是暗沉,但光华直接刺入天际,将这一片天际尽数染成了极为死寂的黑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