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恬试探着发出声音呜呜的叫了几声,希望能引起附近人的注意,可是她才试着呜呜叫了两声,就突然就看到一架步撵行了过来,步撵旁还跟着一行太监,安静肃穆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惊惶,因为看上去真的无比威严。
步撵上所坐的让自然是玄渊,比起倒霉的还要留在大殿中处理刺杀事件的后续事情的宁成帝,已经“救驾身亡”的他自然是自由得多,听说许清恬已经被扭送进宫了,他也就来看一看。
托着步撵的太监们脚步无声,悄无声息的行到了倚梅轩宫门处,然后将步撵放了下来,然后所有人默默的退了下去,只留下白芷紫苏和步撵上的玄渊。
坐在步撵上懒洋洋的打量了许清恬一眼,玄渊偏了偏头,示意白芷和紫苏去认认人“去看看她是不是许清恬,如果是,你们两个给她好好介绍一番如今的情况。”
右手支起下颌,玄渊的神情散漫而又漠然,似乎并没有去在意被绑住丢在地上狼狈无比的许清恬,好像对她已经再无感情了,他只是用一种轻慢的语气淡淡道“白芷,我想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白芷垂下头去,遮住眼中浮现的那一抹微微的怨怼和恨意,她一直是憎恨着许清恬的从她抛下许家,抛下她的责任,毫不犹豫的离家出走时,白芷就憎恨着她。
明明没有人强迫许清恬去参加选秀的,宁成帝向来是自信而又宽和的帝王,愿意入宫的便参加选秀,想要自主婚配的她也不会阻拦,当初许家根本就没有打算送许清恬去选秀的,是她自己非要去。
许清恬任性妄为的一走了之,可是留下的烂摊子却要旁人来替她收拾,她走得干脆利落,可曾想过因为她的任性而犯下的欺君之罪,许家会如何还是说,在许清恬心中,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这在宫中提心吊胆的一个多月,这与生死挨得那么近的一个多月,还有每天夜晚要时刻盯着发癔症跟个疯子一样唱独角戏然而还不能让他走出内室被人发现每天晚上都要熬着已经成了熊猫眼的痛苦谁能知道
少爷既然开口这么说了,说明少爷已经不在意许清恬了,也并不再打算在疼爱呵护这个妹妹,想来,许清恬做下的这些糟心事,已经打消了少爷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情。
“小姐,奴婢白芷给您请安。”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白芷唇角顿时就露出一丝冷笑来,她大步走到跟虾子一样蜷缩着倒在地上的许清恬,声音清甜语气温和的说道,就如之前在许家的每一日一般。
许清恬听到熟悉的声音,艰难的扭过头来看向白芷,在看到白芷那熟悉的面容后,她激动不已的扭动着身体挣扎起来,眉眼间也掠过一抹得意和骄纵“呜呜呜呜呜呜”
白芷,快点帮她把身上绑住她的绳索解开许清恬努力的朝白芷使着眼色,示意她别在那里傻站着,快点过来帮她放开,许清恬眉宇间的骄纵渐渐转变为不耐,颇为恼怒的瞪着白芷。
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忘了什么叫本分了许清恬对白芷怒目而视,带着几分怒意几分不满,她心里狠狠发誓,等到她被解开,一定要好好给白芷好看,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本分。
许清恬原本心中的担忧和惧怕都已经散去了,此时心中满满的都是得意和骄纵,从看到白芷的这一刻起,她就安下心来了,她就知道父亲和母亲不会放着她不管,她就知道不管她怎么任性骄纵他们都会惯着她的。
心中担忧散去,许清恬的任性和小姐脾气中的骄纵自然都浮了上来,此时便对着白芷指挥着,笃定这个婢女根本不敢做出违逆她的事情来。
但是这一次许清恬却要失算了,对于如今这等情况还不改小姐做派的许清恬,白芷眼中掠过一抹深沉的恨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