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无需怀疑什么,夜夜与你相对的都是另外一人,你总不会半点都没有发现异样吧”玄渊扫了沈霄月一眼, “你回想以前,白日与晚上所见的人,应该有很大的区别才是。”
沈霄月终于勉强回过神来, 同时也相信了玄渊所说的,他并不是宴君贤的事情,于是脚步慌乱的往后退开几步,拉开了与玄渊的距离。
对此,玄渊眼神淡漠,任由她做白日功,原主代替宴君贤晚上陪了沈霄月一年, 这个时候拉开距离,有什么用处吗不知道她是为了清白,还是害怕他会杀了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他让你做替身,来欺骗我这一年来,每日夜里疼宠爱我、与我缠绵恩爱的, 其实不是陛下,而是你”太过惊讶之下,沈霄月已经有些思维混乱,口不择言的质问着。
她回想这一年来,白日里宴君贤对她宠爱之下藏不住的不耐,还有夜晚那完全不同的温柔缱绻模样,脑子都快要被这件事情搞得炸掉。
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她以为她遇到了难得的不刻薄寡恩、而是深情专一的帝皇,以为自己遇到相知相爱的真心人。
可如今残酷的现实告诉她,这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夜里温柔对她、与她相爱相知的爱人,根本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根本就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这算什么宴君贤要安抚她让沈家为他所用,而他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宁愿找另外一个男子来与她朝夕相对,也不愿意与她相处
这就是她以为的与她相知相爱的爱人这就是她交托真心的夫君
沈霄月再也撑不住,整个人摇摇欲坠,她鬓角精致而华丽的凤钗随着她的颤抖轻轻颤抖着,流苏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来,在这样的声音中,沈霄月只觉得眼前发黑,真想就此晕厥过去,将这混乱不堪、残酷痛苦的现实抛开。
可惜沈霄月从小在边关长大,骑马习武,兄长跟着父亲习练的,她一样不差,即使如今心神激荡,良好的身体素质却让沈霄月很快便站稳,不由让她苦笑起来。
“清醒了么想清楚事情真相了么”就在沈霄月抓住一张紫檀木雕花靠椅的一角稳住身形后,微带一丝凉薄和淡漠的声音远远传来。
沈霄月甩了甩头,把心头的苦涩甩去,到底是将门虎女,虽然为宴君贤用替身欺骗她的感情而痛苦,但她更在意的是此事背后透出的宴君贤对沈家的恶意。
抬头看去,沈霄月就见自称是宴君贤替身的男子负手站在原地,幽深而不可测度的眼眸正凝视着她,只是他眼中眸光淡漠得紧,分明没有一丝温度。
沈霄月心中又是一痛,原主的相貌与宴君贤一模一样,外人真的看不出差别,就是沈霄月算得上与他们二人朝夕相处,也实在是没有分出。
也许是她,被他深情专心她一人的假象所蒙蔽了吧。沈霄月自嘲般的勾了勾唇,她看向玄渊,沉默着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这个人是每日夜中陪伴她的人,但在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后,沈霄月却不知该以何种面目对待他。说他们是陌生人,可这一年里她有多少夜晚与他耳鬓厮磨可说他们是爱人呵,这就更加搞笑了。
玄渊目光波澜不惊的扫了沈霄月一眼,确定她是真的镇定下来了,才三言两语将宴君贤与李茗雪那些不得不说的真爱二三事、替身与身份交换、宴君贤坑害沈家满门二三计这些事情与沈霄月说了个清楚。
刚刚接了一个雷就接二连三被雷打中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