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迁怒罢了。先帝爱妃已经去世,他对付不了她,见着太过相似的沈霄月,自然难免心生厌恶。而投了他喜好的李茗雪,却和宴君贤那娇柔忧郁的母妃一个白莲花模样。
宴君贤大踏步走了进来,目光如剑般扫过手执史书靠在软榻上的玄渊一眼,皱眉发号施令“今晚你去栖凤阁,好生安抚一番沈霄月,让她给沈瑜去信,接下来与大秦的仗好好打。”
玄渊依旧半倚半靠在软榻上,闻言懒洋洋的抬眸瞥了宴君贤一眼,原主既然被寻来做宴君贤的替身,二人自然是长得极为相似的。
这三日玄渊也在铜镜中见过自己如今的容貌,如今再看宴君贤,当真是一般无二,很难通过外貌将他们分辨清楚。若说他们原本只有九成像,可宴君贤为了伪装得天衣无缝,特意给原主精修过面容,如今他们的脸型当真的完全一样。
要分辨二人,就只能从宴君贤身上独有的胎记来区分了。宴君贤生来左手腕偏上一些的位置有一块拇指大小,似若苍龙翻腾的青色胎记,这个胎记是宴君贤身上独一无二的标志。
“没听到朕的话,还不快去栖凤阁”宴君贤见玄渊不动,顿时皱起了眉头,他冷喝一声,身上帝王的威压深重,他虽登基不久,但已然掌权,自有一番威严气度。
玄渊抬头看着宴君贤,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后,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听是听到了,但却并不想按照你说的做。”
“大胆”
“放肆”
玄渊话音一落,原本随侍在宴君贤身后的大太监和贴身婢女同时喝道,至于宴君贤,他只能眉头微皱冷冷看着玄渊,连呵斥的话都不屑说。
若非他还有用处,就这一句话便要将他处死宴君贤心中冷哼,杀意越发旺盛,等到解决了沈家,也是时候送这人去死,他虽然不喜沈霄月,但是这碰过他妃子的男人,也留不得。
玄渊微微摇头,他将手中的史记合拢放在榻旁的小几子上,动作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放肆不放肆我不知道,但我胆子却大得很。”
在宴君贤以及殿中一干太监、宫女不可置信,像看傻子一样鄙夷又不屑的目光中,觉得他怕是疯了。
玄渊长身玉立,朝着宴君贤微微一笑,下一瞬,在殿中旁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玄渊已经跨越了数十步的距离站到了宴君贤身边。
“你”宴君贤瞪大了眼睛,目光满是惊骇的瞪着不过一息时间就已经出现在他身旁的玄渊,目光中头一次露出惊慌来,从玄渊这露出的一手来看,让宴君贤感觉到了生命威胁。
看出了宴君贤眼中的恐惧,与宴君贤一般无二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友好疏朗的笑容,玄渊朝他笑了笑,语气温和似若商量般的说道“你放心,我不杀你。”
玄渊依旧是微微笑着,但唇角的笑意依旧转为凉薄和漠然,他淡淡道“我只是想借你的身份用一下,毕竟做了你这么久的替身,我对做一个真正的皇帝,还是颇感兴趣的。”
目光淡漠的看着宴君贤,在他越发骇然惊恐的目光中,玄渊突的抬起右手,他扫了殿中众多宫人一眼,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嘘别说话,都安静下来。”
在玄渊语音落下后,殿中见着皇帝被擒住而满脸惶恐担忧,打算大声呼喊大明宫外的禁卫军进来救驾的太监和宫女们全都像是被凝固的雕像一般石化在了原地。
他们面容上还保持着惊恐和担忧,眼中更是有无尽惶恐与绝望浮现,但就在一瞬之间,他们就突然石雕一般被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脸上神情依旧栩栩如生,却再也动弹不得了。
“你、你想做什么”哪怕宴君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