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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5)
现在,和这个人再不分开,是他积了太多的功德。

    窗外月皎皎,风绵绵,万物都好得不像话。

    来洛杉矶的第二天,顾拙言睡醒时身旁空着,仅存一丝余温,他坐起来,看见衣柜上挂着两身熨烫好的西装,他那身是庄凡心亲手做的。

    推开十字窗,顾拙言探身望向花园,庄凡心拿着剪刀徘徊在蔷薇丛里,已经挑拣了一小束。他望了会儿,想起蔷薇有刺,喊道“别扎着手。”

    庄凡心闻声抬头“睡醒了还早呢。”

    “自己睡没意思。”顾拙言口无遮拦,“大清早就给咱妈干活儿啊”

    谁能绷得住,庄凡心把剪刀都笑掉了“咱妈在做早餐,你不睡了就下楼吃东西。”

    顾拙言还没打情骂俏够,扒着窗框问“为什么挑你做的那身西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最好看”

    庄凡心咔嚓剪下一枝花,还有脸提,他早上一开行李箱,这姓顾的居然带了八套西装,三双皮鞋,知道的是准备结婚,不知道的以为干什么代购。

    吃完早餐,顾拙言和庄凡心回房换衣服,黑色的西装和皮鞋,顾拙言娴熟地打领带,庄凡心在颈间系了一只浪漫结。两朵蔷薇各簪一襟,修剪过的一束握于手中,花瓣层叠,融合着身上淡淡的香水气。

    顾拙言这才回神“我还要拿捧花么”

    庄凡心说“对啊,我得开车。”

    虽然怪别扭的,但顾拙言英俊倜傥,单手掐着花束更添一份潇洒风流,他笑意无奈,没想到婚还没结已经听起了另一半的话。

    前往办理结婚许可的办公处,早已提前预约,交齐所需材料便可以拿到许可证书。之后要进行公证仪式,顾拙言了解过,公证完成,双方即缔结婚姻关系。

    在办公处的附近有一所礼堂,不大,被鲜花和纯白布饰装点着,四周草坪环绕,很安静,没有乐队和宾客,仅有公证这段婚姻关系的牧师,以及顾拙言和庄凡心两人。

    往入口处走着,顾拙言说“我以为只是在办公处举行公证仪式。”

    前方的牧师回头冲他笑,用英文说,这里是您的爱人提前准备的,仅做你们的婚礼使用。顾拙言以为听力出了毛病,扭脸看向庄凡心,有些不可置信。

    庄凡心轻声开口“所以让你拿好捧花。”

    顾拙言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庄凡心答“八月初回国前。”场地是他定的,自己设计,亲手布置,甚至独自走过地毯彩排。他没脸说,但直勾勾伸出了手,将顾拙言的手掌抓住。

    “求婚前就准备好结婚,不怕我拒绝么”

    “牧师提问之前你都有权利拒绝。”庄凡心说,“但我希望你说,我愿意。”

    已经走到礼堂的入口,脚下铺着地毯,头顶是一道花拱,手指与手指扣住了,他们步入礼堂,也是婚姻的殿堂,作为一对同志,一对波折了十年的爱侣。

    没有闪烁的烛火,只有洒进来的斑驳日光,也无音乐伴奏,只听得到彼此的脚步踢踏。顾拙言和庄凡心牵手走到台前,并立着,像背着书包在地铁线外等车,像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风景,像停在法院外,共同迎接千帆过尽后的澄明。

    现在,他们面对台上的牧师,目光触及那份即将公证的结婚证书。

    那是不陌生的一段话,却是许多人一辈子都听不到,也是许多人答应了却做不到的一段话,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有,是否愿意许诺个一生一世。

    牧师虔诚地念白,却不知道,这两个人早在少年时代就约定过一辈子。

    空缺的十年曾一片灰暗,终究被照得亮堂堂,暖融融,再无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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