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抬手触碰嘴唇,嘴角微微红肿,是撑的
他几乎自燃起来,扔下蒙奇奇钻进浴室,一照镜子,脸上妆容斑驳,头发凌乱,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放一缸热水,他泡进去,水面悠来晃去都不敌他此时心中浪荡。
泡完澡,庄凡心换了一套床单,洗了衣服,做完这些才堪堪平复心情。手机没电关机了,他蹲在插座旁边打开,一瞧日期,今天竟然是27号。
“我睡了这么久”
庄凡心挺惊讶,一琢磨,脸色缓慢飘红,是不是久旷的缘故,顾拙言和他折腾得太狠了一定是。
正好今天休息,庄凡心稳一稳情绪按下快捷键,几声后接通了,他握着手机紧张得出汗“拙言,是我。”
顾拙言在宠物医院,正在给邦德做例行体检,应道“嗯,酒醒了”
庄凡心说“醒了,我”多臊得慌,不知从哪儿下嘴,“我那天晚上对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那晚和你我也很快乐。”
顾拙言没太懂后半句“以后少喝点。”
“以后我不喝多了。”庄凡心言听计从,转念想想,是否他醉得没什么意识,只自己舒坦,对方并没有尽兴
他豁出去问“那晚,你觉得还行吗”
顾拙言怀疑庄凡心仍有点醉,不然怎么说的都是中文,但他听不太明白。医生叫他看扫描片子,他没再多想“还行。”
庄凡心脱口而出“下一次,下一次会更好。”
挂断了,庄凡心犹如打了一剂强心针,浑身酸爽抖擞,撸起袖子开始整理房间。搬进来好几天了,始终没顾得上,快递箱堆在客厅都无处下脚。
他把主卧当成工作间,连着小阳台,花花草草,画具,模特架子缝纫机,全部摆在里面。热火朝天地干着,门铃响了,他抹把汗跑下去开门,是裴知。
“精神状态不错啊。”裴知拎着一盒披萨。
庄凡心说“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浪劲儿尚未褪尽,小点声,“身体上也很爽。”
裴知看稀罕一般“你爽什么宿醉之后不难受吗”
庄凡心将一只小烤箱抱到厨房去,私密事不该说,但终究忍不住暗示“那晚我虽然喝醉了,但顾拙言送我回来的,我们反正我就高兴。”
裴知一脸搞不懂“心哥,我送你回来的好不”
庄凡心握着插线头一愣,怎么可能然而裴知向他细数,费多大劲弄上车,路上如何撒酒疯,到了家,上这个二楼差点没把人累死。
“可是顾拙言的外套留在这儿啊。”他不信。
裴知说“他真挺温柔的,怕你冷还给你裹上。”
庄凡心撩起衣服“那,那我身上这些伤怎么弄的”
“这些”裴知不忍心说,“你醉得太厉害了,我没抓住,你从这楼梯上滚下来一次。”
怪不得浑身疼,庄凡心执拗地问“我嘴角怎么肿了”
裴知答“喝那么多酒,睡一天一夜不喝水,上火啊。”
庄凡心两眼一黑,亏他脑补得干柴烈火,原来根本未曾点燃。刚才还打电话对顾拙言胡言乱语,什么他很快乐,你是否还行
顾拙言已经从宠物医院出来,虽然没懂庄凡心的汉语,但医生的话很明白,邦德的各项身体指标基本正常。
他开着车,邦德卧在车厢后面,没事儿还嗷儿两嗓子。
“咱们先不回家,去趟公司。”养狗的人都这毛病,哪怕顾拙言也不能免俗,跟狗聊道,“今天抽血了,中午给你补补。”
邦德哼哼,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