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到这时候了,王氏还是此般婆母作态,这就惹得赵舒心生厌烦了。
“儿媳王氏你怕是当不起本宫的婆婆了。”赵舒直接称呼王氏,神情高贵不屑,“在此之前,郑宴意图纳妾、最终未果,便在外养名妓、外室,本宫因觉着脏得很,也就懒得去理。到了如今,王氏你还在妄想些什么”
“公主你竟都知道”王氏竟惊得一时止了哭,话一出口就连忙描补道,“这也是因你进门三年,却未给宴儿生个一儿半女的,我们这才想着让其他女子来为宴儿生育。这也是没办法啊”
若不是明阳长公主,而是哪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子,嫁于他郑家后,若是这样的情况,郑宴与王氏如此作为,其实也没什么。但她可赵舒,是在位嫡亲皇兄亲封的明阳长公主
侍女婉颜作为赵舒的贴身侍女,有些话就要由她这样的心腹来说,以免脏了长公主的口。“俗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子,王氏你与郑大人,你们母子两真正是印证了这句话,真是一脉相承的自大张狂、愚蠢无知。”
王氏“你不过一个下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婉颜几乎噗地笑出声来,眼神睥睨、抬下巴讥笑道“民妇王氏,也好叫你知道,我这个下人啊,可是正经的五品宫廷女官若正经地论起来,你一个无品无阶的白身民妇,见到本官那是要下跪行礼的果真是愚蠢无知,却还不自知。”
婉颜的这一番话,可谓颠覆了一直拿她当下人看的王氏的认知,“你”
“可不是愚蠢无知吗”分立赵舒左右的另一侍女婉容,眉眼间也尽是讥讽
“民妇王氏,你可是不知这大燕乃赵家江山当今陛下是长公主的亲兄,此处是大燕都城、天子脚下别说郑大人在外养那些名妓、外室,就是他走在路上,多看了一眼哪个男子或女子,都不需要特意去过问,就自然会有人殷勤地禀告。”
婉颜接过话来,“你现在站着的、你母子两以前吃住的地方,可是长公主府吃住花用的,也都是长公主的还说什么过门、嫁进来的话,按你们民间的说法,是你儿子入赘了长公主府”
婉容“王氏,你不过一赘婿之母,吃住花用都取自长公主府,那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还自大地摆什么谱平日里看着就惹人发笑,不过也就当看戏罢了,权当得了片刻乐呵。”
婉颜“不过还是没有想到,你们不仅自大愚蠢,还心狠手辣胆大包天抛弃老家的糟糠之妻不说,还意图杀妻灭子、斩草除根这可不仅有雇凶杀人,还有诛族的欺君大罪”
王氏腿一软,瘫坐在地,脸色煞白,接着鼻涕眼泪齐下
“长公主求求您了,求您去向陛下求求情,求您不要怪罪我们,对只要您不怪罪我们,去向陛下求情,我们就不会有事,求求您,我给您下跪磕头”
赵舒面上神色无波无澜,只在心里想着等回房了,就将这身脏了的衣服脱下,点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赵舒神情莫测,看不出悲喜,“大理寺正黎溏,素有小青天之名,不畏权贵、刚直不阿,他嫡亲兄长又还是那个黎和周,他手里审判过的皇亲国戚可不少。
别说本宫去向陛下求情,就是陛下亲自询问,也不定如何呢之前不就有过,本宫的皇兄想要赦免忠义候世子,转眼被他兄长黎和周给劝住,最终还是依律判了向西流放千里。”
此刻也算是难得了,赵舒竟然有这耐心和闲心,同王氏说了这么多。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别说他郑宴了。”
当初赵舒以为皇兄要起用毕家,如此她的归宿,很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