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茗想到刚才那姜成元,虽言语上热情无比,神情中却又破绽连连,并且还忘记了过问和安排他们的晚饭。“看来是太久没在朝廷,失了身为官员的素养啊,连表情都不能控制得体了。”
对于姜成元究竟是不甘心,还是不熟练,才导致接待他们时破绽连连,黎池暂时还无法下结论。又或者是,姜成元故意如此表现,只为试探他们的反应都有可能,暂时还不好下定论。
“不过,姜成元这样,比明确表示不欢迎我们,要好一些。”玩心眼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心眼。
虽然他们带了一百御林军,但若是遇上一个死心眼的二愣子,不懂得计较后果,将他们绑了或怎样,那就不好了。
桓茗想到昨天在船上时,黎池就吩咐三个火头御林军做干粮,当时还不理解,毕竟船都要靠岸了,登岸后可口饭菜还能少了可如今,这干粮可不刚好就吃上了
再看黎池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是已有成算,桓茗也就不多操心了。
桓茗曾与家中的祖父即帝师桓太傅,说起过黎池,结果只得了一句你与他共事时,就别操心了,反正最终也只是瞎操心罢了。
既然如此,桓茗也就懒得操心了,好好地护卫着黎池也就罢了。
“茗柯,你与我同睡一间房”倒不是黎池不习惯与人同睡一屋,而是惊讶于桓茗竟会如此尽职尽责,竟委屈自己与他挤在一屋里。
桓茗亮了亮手中统一配备的新刀,那是用煤炭火煅烧出来刀,锋利得让黎池都震惊。“只有同睡一屋,我才能就近保护和周啊。这羊城府的知府感觉怪怪的,虽然或许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些什么,但据说南方多毒蛇虫蚁,万一晚上意外钻进屋里,咬到你了呢”
黎池之后又一想,也就明白了,“好,虽我知你,或许只是不想去与属下挤着睡,这才来挤我。”出门在外,就不用想着家里的大床软枕了,与人挤着睡也正常。
黄芪从轿子里拿来自带的床单被褥,给黎池晚上要睡的床上换上后,出门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那我去搬两张桌子到屋里去,然后拼在一起,给桓大人打个地铺”
“黄芪,你就给我拼两章桌子”
黄芪上下打量了一下桓茗的身高,“看着两张是差不多了的,既然桓大人觉得不够长,那我去拼三张。”
“黄芪你眼神不好,两张哪里够了三张还差不多唉不是我是说黄芪啊,你居然让大人我打地铺我看屋里那床,能睡下两个人啊,我与你家老爷一起睡床不就行了”
“不行”黄芪横眉怒目地拒绝道,“我家老爷的床,只能夫人睡”
“哈哈哈”
“黄芪说的是些什么话”黎池疾言喝斥道,“没给你立规矩,你就不知规矩了怎么和桓大人说话呢再者,岂能随意将夫人挂在嘴边议论”
正哈哈大笑的桓茗,被黎池吓得一哆嗦,“哈,哈哈,和周别这么严肃嘛,黄芪你快搬桌子去,给大人我打个地铺。虽然你家大人长得好看又有才华,但若是睡了他的床,就成了他的夫人,那大人我还是不睡了”
桓茗本人插科打诨地岔过去了,看着也不在意睡地铺,黎池也不好再继续训斥黄芪,“想起初见茗柯的时候,看着是多稳重的一个人,如今熟稔后,竟然又是另一副面孔了。”
“和周你倒是人前人后一副面孔,都是温雅翩翩的君子。”
桓茗也就是随便说说,黎池却没有随便听听,听了后心中还有所思索。
温雅君子的面孔,在大多数时候,在大多数场合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