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和周哥得的一千斤羊毛线,就让大海帮忙找人织成了羊毛六件套。总共织了差不多三百套,送礼送了些、又给我们先留下些,最后卖出去两百套。
八十八两银子一套,一个早上的功夫,就被没得着赏的官员和富商们府上的丫鬟小厮,排着队给抢完了所以啊,这卖八十八两银子一套,就很实惠了,不然哪有人抢着买,还都没买着呢”
“这是满朝文武大臣们,都穿的羊毛衣啊难怪卖那么贵了,镖三爷爷真是享福了,穿这么好的羊毛衣。”
黎镖笑呵呵地捋着蓄的灰白胡须,“哈哈,都是你和周哥孝顺有出息啊你也加把劲做工,以后也孝顺你爷奶爹娘。”
“哈哈哈,我这辈子甚至下辈子,怕是都不可能有和周哥那样出息的,但我也会好好做工,尽自己能力孝顺长辈的。”
“这样想就好,孝顺的心意都一样宝贵,不一定就要给华服和银钱。”
黎镖二老、爹娘和弟弟,以及大伯夫妻与二伯夫妻,还有大爷爷黎铭、二爷爷黎钧、族长黎钦和族学先生黎槿,还有侄女黎燚,黎池都一人给了一套,共计十三套。
所以这羊毛六件套并不只有黎镖有,也不止他因为高兴而喜欢与人分享说道。所以其实村里的人,早已都知晓这羊毛六件套的事情了,也只有才回村的族人不知道。
族中男人们对黎镖家的男人们,有一番羡慕不消说。族中女人们也一样,即使早已知道羊毛六件套的来历,并因此羡慕了好久,可至今依旧还是止不住地羡慕。
在家中的袁氏和苏氏她们这些女眷,也迎接着来串门族人的羡慕。
不过在女人之间,羡慕久了,就易滋生嫉妒情绪,爱说些酸话。
可是,在年前的时候,两人穿着敕命服、拿着敕命文书,去县衙领回来俸禄,众人终于意识到她们身份的不同来。因为袁氏和苏氏是敕命夫人,村里的妇人也不敢说酸话太过,否则据说报官了要以冒犯朝廷命妇的罪名,被抓进去蹲大牢的。
因此,就只能说些她们的遗憾事。可是扳着指头数一数他们家里的人:
黎江儿女双全了,也有一门造纸手艺,如今更是造出了彩笺、花笺等稀罕纸张,据说很值钱。
黎河是秀才,过年前又得了一个儿子,如今他媳妇秦氏正坐月子。
黎海跟着最有出息的黎池在京城,如今据说很能干、很得他堂弟的重用。
黎池都不用说。黎池的亲弟黎溏,是族学里先生常夸的学生,先生准许他明年就去下场一试了,说不定就像他哥哥一样,能考出个名堂来。
数来数去,也就只有黎湖不太如意了。
大树媳妇儿凑近赵氏,瞄了一眼东厢,
确定孙氏还呆在屋里,不会撞见或听见。“唉,你们家大湖媳妇儿,还没动静呢”
赵氏年轻时是个大嗓门炮仗性格,但这些年她修身养性的收效还不错。哪怕大树媳妇人的这句话,实实在在地戳中了她肺管子,她也脸皮抽动地忍住了
“没动静呢。不过也不着急的,这不才成亲两年不到嘛,不急的。”赵氏的炮仗性格虽收敛不少,但却不善于掩饰,心里想的近乎就挂在了脸上。
大树媳妇儿一看,就知道赵氏也是着急的,还是非常着急。想想也是,如今这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