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一声,眼泪掉了下来,哭着道“我却连她的名声都护不住,还要因我的缘故,害她死了都不得安宁,受人耻笑。”
顾淮轻轻地抚着沈清月的背,眸光暗了些许。
沈清月过了一会儿才擦掉眼泪,揭过了此事。
顾淮往沈清月身上靠过去,闭上眼道“说起来,我连累你外祖父丢了吏部文选司的位置,别的倒没什么。”
旁人的指责,他向来不在乎。
顾淮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你父亲外放的事不影响,过几天吏部应该就可以将他外放了。”
沈清月不担心这个,她问顾淮“替我父亲打点,顾家花了多少银子”
顾淮一笑,调侃道“也没有多少,比你送我的寒梅图多不了多少。”
“”
沈清月都不知道顾淮什么时候学会揶揄人了
她看着顾淮眼下轻微乌青的一片,还是心疼他累着了,她端起汤,看着顾淮喝完了才提着食盒离开。
明日她还是要抽空去见一见外祖父,她还是怕外祖父责怪顾淮。
夜里,顾淮子时才进屋睡觉,他上床的时候,沈清月早睡着了,他便自己睡自己的被子,没吵醒沈清月,而沈清月早起醒来的时候,顾淮早走了。
沈清月让罗妈妈去找胡掌柜传了话,胡掌柜天黑之前着人回了口信,说舒阁老近日不得闲,若沈清月与自家人亲近,随时可以去舒家。
但舒阁老未必在家。
沈清月有点摸不准,外祖父肯定知道她是为什么去的,便是真的忙,没有功夫见她,也会安抚一两句,怎么丝毫不提顾淮的事,难道是真生气了所以不想见她。
沈清月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外面忽然有风声传出来,说她是蔡氏在沈家庄子上跟屠夫生的
虽然是捕风捉影的事,但作为谈资,的确叫人惊奇,京中人并不把此事当真,却少不得拿此事调笑一二。
沈清月不大出门,不知道这些事,沈家的人却都知道了。
沈世兴外放的地方敲定了,是真定,他一看是真定他当年读书的地方,便耍起脾气来说,不去了
沈清月当然知道沈世兴不去的原因,她恼恨沈世兴浪费顾淮的好心和精力,亲自去沈家跑了一趟。
父女两个又一次大眼瞪小眼,沈世兴被逼得没有办法,就哄着沈清月道“清月,真定那地方我一贯水土不服,去了要命。我就在照磨所做个照磨就好。”
沈清月冷着脸道“您可想好了错过这次,以后再别指着顾家人出银子替您周旋了”
沈世兴一愣,问沈清月“顾家出了多少银子”
沈清月没好气道“八百两”
沈世兴一阵肉痛,真定是个好地方,外放过去不容易,但那个地方他真的不想去,他沉默片刻就道“这八百两我年底的时候还给你们,这次是父亲的不是,但也是迫不得已。”
沈清月忍不住质问沈世兴“迫不得已您当真水土不服吗”
沈世兴抬头,怔怔地看着沈清月,紧张地捏起拳头道“当、当然是。”
他想起外面的流言蜚语,便问沈清月“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不好的话也不知道谁捏造的流言,你别往心里去,你是爹亲生的。”
沈清月宁着眉毛问沈世兴“什么流言”
沈世兴讪讪道“你不知道就算了,别去问了。省得自寻烦恼。”
沈清月见问不出来,就去了方氏那里,她听完了传言,便知道是谁干的事,赵建安狗急跳墙开始咬她了,但是苦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