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禁赞叹,谢君娴好生大度
沈清月起身还以一礼,亦莞尔道“既是郡主一份心意,谢姑娘合该领了才是。虽说是一对镯子,我瞧着也无花纹,分做两只倒也无妨,姑娘自己收着吧。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谢君娴点头一笑,将镯子交给了丫鬟。
沈清慧瞧着水头十足,只有一根棉线的剔透玉镯,绞着帕子,硬生生咬着唇,才克制住了替沈清月应下的冲动,这一只镯子少说也要二、三百两,沈清月就这么婉拒,真是败家人家谢君娴是伯爵府的姑娘,不缺这点钱,沈家是什么人家,三房又有几个家底她沈清月又有几千两的嫁妆,总跟银子过不去做什么
败家
谢君娴离开后,沈清慧还是忍不住在沈清月耳边嘟哝了一句“那镯子瞧着就不便”
沈清慧话还没说出口,沈清月睨了她一眼,她便住了口,乖乖坐了下去。
这么一闹,就快到中午了,厅里和暖阁里摆了桌子,妇人们与妇人们一道用膳,没出阁的小娘子们坐一块儿。
沈清月同桌的,原是只有她自己家的姐妹,后来又主动坐过来几个人,与她攀谈。
沈清慧很活泼,沈清妍又懂得察言观色,一瞧人家打扮得金尊玉贵,便与人聊上了。
沈清月很大度,遇着人过来请教顾绣,她也不藏着掖着,讲了些技巧,因她对苏绣也熟,顺便也说了些苏绣运针的技巧。她的技巧,都是前世绣法老道的秀娘们总结出来的,实用且相对而言简便,小娘子们听得懂,也很有兴趣。
她们这一桌,一会子就热闹起来了,用膳的时候,沈清月被劝了酒,她实在推脱不掉,只能喝了几杯荔枝酒,便埋头用膳。
隔壁桌胡小娘子原本也在暖阁里,中途被胡夫人的丫鬟叫出去了一阵,再回来的时候,耷眉垂眼,自顾吃饭,很有些悒悒不乐。
沈清月用完了膳,瞧出胡小娘子的不对劲,硬是用帕子捂着嘴,才忍着没酒后胡言乱语,沈清舟还一度以为她喝得要吐了。
厅里,方氏用过饭,欲辞别主家的时候,永南郡主身边得脸的妈妈亲自送了方氏出去,与她说悄悄地说了一会子话,方氏脸色微变,随即笑着应对,又着身边的丫鬟去请沈家姑娘们出来,辞别了主家好回去。
几个姑娘们一道出来,辞别永南郡主,永南郡主像是酒后很高兴,拉着沈清月的手说了一会子话,才放沈家人走。
一行人离开园子,跟着侯府的仆人往二门上去的时候,不巧又碰到了郎君们,这回还多了许多人,看样子都是要往后山上去的。
世子爷领着郎君们推避几步,作了揖。
方氏也领着姑娘们停下一会儿,几个小娘子客客气气地还了礼。
方氏望着人群定睛一扫,看见了个熟脸,下意识用帕子捂了捂嘴巴。
沈清月低声问她“怎么了”
方氏眉头拧了一下,张着嘴哑声说了一个“赵”字。
沈清月一眼扫过去,前排站的都是侯府的几个郎君,以及舒家兄弟两个和顾淮,只有一个生脸,她喝了酒,有些头疼,锁眉直视着赵建安,有些发呆。
那边的郎君也看到了沈清月的目光,顾淮顺着沈清月的视线看过去,又想着她这些日派了罗妈妈使人跟踪赵郎君,便知道她眼下在瞧谁,他捏紧了横在小腹前的左手,脸色也沉郁了一些。
顾淮又看见沈清月双颊嫣红,显然喝了酒的,他猛然想起上次她喝醉的时候还问他是不是讨厌她。
她这回可别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