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暂时在小山村内住了下来。
在屋子里窝了两天,李鱼擦掉脸上新被点上的“红疹子”,走出了房间。
村里的女人见了他“身体好转”,热情地打着招呼,“夫人这是醒了啊,我家相公刚刚还在跟你相公说,要不要找神婆来看看。”
李鱼后怕,还好他争气“醒”得早。
他装不来女人娇羞的模样,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朝着庄嵬的所在的位置走去。
男人正在三里地外的河里捞鱼。
庄嵬这几天已经成功融入了当地生活,从白日里去都城做工的人口中探听到不少消息。
李鱼的身份没两天就被查到了,被和他的画像一起贴在告示栏上,只要有人能线索,赏金千金。
奈何两人如人间蒸发,除了见过他们最后一面的馄饨摊摊主,再无人见过。
李鱼和庄嵬就在村子里过了整整两个月。
一天半夜,房门突然被敲响。
来人是两名身着劲装的黑衣男子,门一开,两人就单膝跪下,“属下来迟了,请将军赎罪。”
里间,李鱼扒着门框偷看到这一幕,羡慕得很,太有排面了
他蹲下,侧耳偷听。
庄嵬,“无事。”
他是六天前趁着爱人和其他村妇学刺绣的时候,独身去了一趟都城的某家钱庄。
在各大大型钱庄驻扎的都城,他去的这家不大不小,不会因为规模太大引人瞩目,也不会因为太小缺乏信誉度而没有客人。
去了以后,庄嵬表明身份,小厮立刻带他去后院见了老板。
老板是东陵人,是原主放在西陵的暗桩,找他是为了让他递送消息回东陵,通知暗卫准备接应。
庄嵬侧首看了眼左手方向的门缝,眼底闪过无奈,转瞬变为严厉,“我在信上说的是到边关辽城接应。”
暗卫一,“是陈副将不放心,特意嘱咐我等到都城来。”
庄嵬没有计较这些小事,交代道,“乔装打扮成商队,三日后就走。”
小山村的人热情善良,呆了两个月,相互之间多少生出一些感情。
正式分别之前,一位大婶拉着李鱼走到一旁,低声叮嘱,“你骨架大,平日里也不爱说话,时间久了,男人就会对你缺少兴趣,你别怪大婶儿多嘴,真的,你得改改自己的脾气,成日里也别再硬邦邦的,身体得娇软一点,学着擦点胭脂水粉”
李鱼尴尬,却要摆出受教的表情。
见他确实听进去了,大婶抹了把眼泪,“这一别,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面了,你保重。”
李鱼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小布包有小半个巴掌大,沉甸甸的,是一些碎银子。
大妈住得近,时常来找他说话,偶尔还送些自己做的饭菜。
他清了下嗓子,掐着调子说,“我们走后您再打开。”
无论怎么练习,这把男人的嗓子都无法装出女儿家的纤细。
以后再也不装女人了,太难了。
庄嵬给了大牛一袋银子,不等对方反应,拉着李鱼坐上被刷洗干净的汗血马,勒住缰绳调了个头,很快消失在了山道上。
到了大路,提前伪装成商队的暗卫们大摇大摆从两边的树林里走出来。
见到将军身侧多出来的小娇妻,众人谁也没有多看,板着脸,拉着货物开始赶路。
李鱼坐在被铺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