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珪抿嘴,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实在紧急, 他根本不想这样做,但是现在情况特殊, 要是许寅真的坚持做这个事情的话,与他们来讲并不是一个好事儿, 到时候伤亡可就说不好了。虽然现在许寅被贬为庶人,但是毕竟许寅以少都督之名浸淫燕城这么许久, 在加上许家家大业大,顾启珪可不相信许寅手中无人。
“闫大人这些年是效忠当今圣上的吧”虽然之前有诸多猜测, 就是珏然那里都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所以顾启珪直接问了出来,毕竟这个问题的结果会影响他的真实判断。
“为什么这么问”闫如译看看顾启珪,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不过以他对顾启珪的了解, 自然也知道这个小子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不过这个问题确实巧妙,这么些年以来,在外人的眼里,他都是忠亲王一派的,毕竟他家与袁家是姻亲,恐怕就是忠亲王也确信自己与他是一派的,所以在这次周守眼带人出使两广赈灾的时候,忠亲王才会提前向他发密信,提醒他老实一点,别被抓住把柄。
闫大人在两广多年均无数得上名的建树,但是圣上却一直没有怪罪之意。这次的事情明显闫大人是要担一部分责任的,起码按照我上报的奏折是这样的,但是今上的密旨之中也只是点名大人回京述职,看那意思恐怕还会往上升一升,这也算是近臣才有的待遇了,想来闫大人前来两广的地界就等着这一日了。”顾启珪慢慢说道,他说的肯定,让人轻易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实的,但其实细品之下就知道这些都是猜测。
“不错,你说的大致都对。”闫如译也不隐瞒,现在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并不在乎这些,“我本来算是圣上在两广插下的一根钉,任务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摧毁两广霸权多年的许家,但是可惜一直到来这几年后我还是没有那个能力。再加上后来在世家新贵的斗争之中,皇帝式微,我的任务就慢慢停了下来。慢慢的,我就被搁浅了,一直到几月前我才又收到上面下来的密信,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闫如译简短的说了自己的任务和打算,顾启珪却听得心惊,这样一来之前时候闫如译向他们慢慢靠近的举动也能解释了。不过虽然已经大致想到闫如译是听令于皇帝的,但是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今上第一次向世家贵族发起挑战的时候就已经埋下的伏笔,要是当时胜利的是新贵,恐怕许家在多年之前就已经被夺权摧毁,要是那样的话,两广是不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顾启珪心里想着,不过总归世事难料,总不能事事都如人们心中所想不是。
“闫大人和少都督的感情如何”顾启珪又问道,问题更加直接。
闫如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没有说话,世人以此事为耻,要是家族之中出现这么个人,其他家族就算表面上不说,背地里也是极其不屑的,没想到这个少年就这样的大喇剌的说了出来,而且神色镇定没有任何异样,似乎这个为世俗不容的事情,在他眼里不过尔尔。
“生死与共,”闫如译慢慢答道,语气十分郑重,他与阿寅的感情从来都不是闹着玩的,其实说起来闫如译与顾国安是同窗,就算是小了几岁,在顾启珪面前也算是长辈了,在小辈这里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是不容易的,但是闫如译说的镇定自若,他从来不觉的这个事情是不齿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