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脸色难看, 但是葛姓幕僚已经不说话了, 听到闫如译带笑的语气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开口, 本来他这样做是要为自己正名, 也在己军面前显示这次攻城的正义性, 没想到现在反而是搭脸了, 而且还有可能动摇军心。所以虽然怎么样想都觉得不服气,毕竟他在许琦身边跟着的时候, 闫如译还不知道在哪呢,现在竟然都敢给他下套了,实在是可恶,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在说下去了。
葛姓幕僚是第一遇到这样的情况, 自己抛出去的每一句话, 对方都已经提前设计好在等着他去问呢,皱眉抬头看了看闫如译,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回头,不用看他也知道许琦现在的表情肯定称不上好看。要知道刚刚他和许琦提议要这样做的时候可是充满自信的,主要是他实在没想到闫如译竟然敢在许琦离开燕城的时候去动许府,虽然之前有传信过来, 但是他觉得是夸张了, 闫如译在燕城这么些年虽然滑的跟的泥鳅似的, 但是从来没有干过过界的事情。只是没想到闫如译竟然突然爆发, 将此事做的这样彻底,或者说没想到京城来的那几个竟然这样有胆子,就连闫如译都说动了。
底下没有说话,闫如译当然不会再主动开口,本来就是为了动摇敌方的军心才说的,但是一直说也不好,凡事不可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就不好了,作为闫如译对这些心理掌握的精准着呢。
城楼中的顾启珪他们当然是时刻盯着战场的,此时底下敌军移动他们自然是看见了的,但是都没有发表意见,毕竟现在他们是完全被动的,也根本不用想太多,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是他们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了。他们与外面的那些人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心境是完全不同的,许琦那边现在是势在必得,把握主动权,而且只要够强势能坚持,获胜是一定的,而顾启珪这边儿完全就是看外面抉择,然后等着接招。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这事情的,“你说他们会怎么办都来了还不进攻”徐宜眼睛紧紧盯着城楼底下,嘴里问着顾启珪,还安全感不足似的紧紧贴着顾启珪。
顾启珪倒是没有太在意,要是反应过来指定不能让徐宜近身,但是他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就连徐宜的问话都听得不清楚,更别提回答了。
直到徐宜又凑近说了一遍,顾启珪才反应过来,感受到徐宜贴上来了赶紧往旁边让了让,除了妻子家人,顾启珪不喜任何人这样靠近他,这是习惯无关与人交情深浅。“他们现在当然想速战速决,再怎么说我们还在燕城呢,现在动静这样大,势必会影响周围的百姓,要是此事传出去,再上报圣上,对许琦来说也是麻烦,他肯定不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顾启珪回答徐宜,他从来不小看许琦的野性,他这么自负的人,现在到家门口了还被一群外人拦在城门外,还即将要兵刃相接,破坏的还是他费尽心力护住的燕城,恐怕现在许琦的手里的兵器已经按捺不住要挥出了。
“那,就算他现在不动手,这这战事已结束他成功了,咱们不也是丧在了他手里,到时候按个罪名和现在不是一样”徐宜再次开口,许琦那边要是胜了,抹黑他们随便按个什么罪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怎么因为他们还要不得不早早攻城。
“咱们才来燕城多长时间,什么会同时全部都叛变,就是说破天去,这个理由也不能服众,就算许琦成功得以重掌两广,他也不能一次得罪京中这么多世家贵族。要知道这里天高皇帝远,只要许琦胜了,这里就是他说了算,谁能忤逆。你放心吧,要是我们是在这场战争之中没有的,接着就能成为忠臣良将,也算是为家族争光了。”顾启珪说的轻松,带着戏谑,看到徐宜受惊一样往旁